她仰天大笑,声震四野:“朱翔钧,你那先祖朱重八,卑鄙无耻,行事下作!我如此骂他,你竟不生气?莫非,你也认同我所说之言?哈哈!
“还有,你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文臣武将呢?怎的不来杀我?莫非你已弃了这狗皇帝,任其自生自灭?哈哈……”
下面众人听闻此言,羞愧难当,怒火中烧,恰似那火山喷发,滔天怒气不可遏制。
众人皆不顾自身性命,如飞蛾扑火一般,呐喊着杀向那司徒兰静,只盼能将其碎尸万段,以雪此辱。
倒是那曹安,瞬间反应过来,声如洪钟,喝令于泰道:“于泰,速速带人攻那院门,引外面之人入内相助!”
于泰得令,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点齐数名厂卫,冲向那院门,欲将其破开。
再看那司徒兰静,此时被数十人团团围住,如困兽之斗。
众人刀剑齐舞,攻势如潮,直逼得她无暇再喊出那羞辱之言。
加之她已大战半个时辰,体力渐耗,又身中剧毒,虽武功盖世,妖术通天,却也渐渐显露出疲惫之态,如同那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这一切,皆在旎啸预料之中。
早先他便派玄天六合秘密进宫,隐于尚宫局之外,且郑重交待六人:“唯有那白莲魁恶,欲逃走之时,方是诛杀此獠之机!”
此刻,旎啸率百里云歌、骆风雁及三侍女,还有十数名山庄弟子,虽身处幻象之中,却一直按兵不动,未曾出手。
他心中暗自思忖,那白莲魁恶隐匿于尚宫局数十年,化作司徒兰静,究竟与那神秘人是什么关系?
又为何要费尽心机,控制那蒙白才的三个儿子?
诸多谜团,如乱麻般缠绕在他心头,亟待解开。
旎啸心中思量,倒也悟出一事。料想那司徒兰静与太液池底下的妖邪,必有关联,此念如电光火石,在他心头一闪而过。
故而,他稳坐如钟,静候时机,只待那司徒兰静露出真面目、图穷匕见之时。
依他推算,此等时刻,应是近在咫尺。
只因那司徒兰静竟用千里传音之术,于京城上空,肆意羞辱大明皇帝,连开国皇帝朱元璋也不放过,其行径狂妄至极,如疯魔乱舞。
这司徒兰静之意,自是欲逼那万历皇帝现身。
然旎啸心思缜密,暗自揣度,此司徒兰静怕是已察觉玄天六合的踪迹,且料定玄天六合必会在关键时刻,施以必杀一击。
是以,她此番作为,实则是逼玄天六合现身。
可那司徒兰静又怎会知晓玄天六合的真实身份?
即便她如何谩骂朱家,羞辱当今圣上,玄天六合来自梅花山庄,心性坚定,岂会如曹安、于泰之流,带着羞愧与必死之心,如疯狗般扑向司徒兰静?
然这司徒兰静,身为白莲女魔,果然厉害。
她这一番怒喊羞辱,莫说旁人,便是这幻象之中,众厂卫、六扇门之众、军中甲士,乃至那龙虎山六位真人,皆被气得怒不可遏,怒气填胸,心神大乱。
一时间,死伤无数,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或许,这也是司徒兰静的又一毒计。
若那妖邪趁机冲破天师诛邪伏魔大阵,届时凭她与妖邪之力,便可于京城之中,横冲直撞,肆意虐杀。
莫说紫禁城难保,便是整个顺天府,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那时,大明王朝,必生大乱,天下苍生,亦将遭殃。
还好,旎啸一声暴喝,声若雷霆,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如梦初醒。
他让众人莫再被那白莲妖言所扰,全力攻眼前这城堡,配合大阵之力,将那妖邪死死压制。
众人听得,如闻军令,皆振奋精神,齐齐发力。
再看那城堡四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些怪物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众人虽历经苦战,却也已攻至城堡之下,距那妖邪巢穴仅一步之遥。
然旎啸心中却隐隐觉得,真正的大战尚未到来。太液池南海底的妖邪,手段诡异,绝非仅有这幻象之术。
他抬眼望了望城堡,目光如炬,似要穿透那重重壁垒,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众人,神色凝重。
他暗自思忖,玄天六合应是快要出手了。那白莲女魔虽心计歹毒,诡计多端,但经众萧志、曹安等人轮番攻杀,真气耗损,已是疲惫不堪,强弩之末了。
此刻,旎啸冷静异常,犹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他深知,面对这两个大敌,唯有先诛那白莲巨魔,再屠妖邪,方能解此危局。他心中默默盘算,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不由自主地往天空望了望,虽身处幻象之中,却仍下意识地抬眼。
他心中暗暗祈祷,只盼神兽朱雀,能时时警惕,提防那一直未曾露面的神秘人,莫要让对方趁机杀进宫,夺走那玄机九曜镇灵箱。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