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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显然有人去核实情况了。洛保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放心,我这人讲规矩。说了枪枪不打你们,就绝对不会打——除非你们先动手。”
她顿了顿,枪口转向那群人里唯一没动的家伙——那人站在最后,双手插兜,姿态悠闲得像在逛公园,左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半块银色怀表链。
“倒是你,‘大人’。”洛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穿白衬衫挺精神的,就是领带颜色太丑了——浅蓝色配你这张脸,像块发霉的奶酪。”
那人终于抬了抬头,仿佛能透过瞄准镜看见她似的,微微歪了歪头。
“砰!”
第四发子弹打在他脚前半米处,激起的尘土正好落在他擦得锃亮的牛津鞋上。
“见面礼收到了?”洛保轻笑,“这一枪,是替我父母问的——当年那场火,烧得开心吗?”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洛保知道,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包厢里,监控屏幕上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小兰攥着园子的手,指节发白:“志保她……”
赤井秀一盯着屏幕里那个露着怀表链的男人,指尖在枪套上轻轻敲击——是他,果然是他,
贝尔摩德端着咖啡的手稳得很,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
我就在二楼射击位,过来吧。想谈就好好谈,别让你带来的人瞎晃悠——我这人怕吵。”
她顿了顿,枪口始终没离开那个捏着怀表的男人,瞄准镜里能看见他指尖在表盘上轻轻摩挲,像在计算什么。
“你是老大也好,是跑腿的也罢,真酒假酒我不在乎。”洛保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带着点咬牙的狠劲,“但17岁那年那场火,我记得比谁都清楚。”
“那天我刚从美国回来两个月,跟我爸待在实验室整理数据。他说要给我看新配的荧光试剂,蓝盈盈的,像把星星装在了瓶子里。”她的指尖在扳机上微微发颤,瞄准镜里的怀表突然合上,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然后就着火了。消防栓被人动了手脚,安全通道的门锁是从外面焊死的——你说巧不巧?”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着,靶场上的风卷起他的衬衫下摆,浅蓝色领带在晨光里飘得像条垂死的蛇。
“要不是我爸那两个学生——阿彦和阿填哥,拼了命撞开通风管道,我现在就是实验室墙角的一捧灰。”洛保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碎玻璃似的碴子,“我爸死在里面了,他电脑里的研究数据烧得连硬盘都融了。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些?现在满意了?”
“意外?”她突然提高音量,震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杂音,“蓄谋的吧?就像这次烧城西的实验室一样,先放火,再派人去捡漏——可惜啊,我爸当年留了一手,重要的东西早转移了,你们烧的不过是堆废纸。”
那男人终于动了,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靶场的风,直直看向二楼射击位的方向。洛保甚至能透过瞄准镜看见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温和得让人发毛。
“你父亲的研究,确实很精彩。”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尤其是关于记忆编码的部分——可惜他太固执,不肯共享。”
“共享?”洛保嗤笑,“说得真好听。你们所谓的共享,就是把研究抢过去,改成杀人的武器吧?就像现在盯着‘忘川’一样。”
她突然从狙击枪后直起身,对着楼下扬声喊道:“想知道我爸最后藏了什么吗?上来谈。一个人。”
靶场上的七个人瞬间绷紧了神经,手都按在了枪套上。那男人却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原地待命。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随手扔在地上,白衬衫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淡的疤痕——那是当年被父亲用烧杯砸中的地方。
“好啊。”他仰头看向二楼,声音清晰地传上来,“我上去。”
洛保看着他独自一人走向靶场的楼梯,突然弯腰从靴筒里摸出把短刀,藏在袖口。阳光落在刀刃上,映出她眼底的冷光——17岁没能问出口的问题,今天该有个答案了。
包厢里,监控屏幕的画面让小兰捂住了嘴。赤井秀一猛地站起来,却被贝尔摩德按住肩膀:“别急。她在等这一刻。”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平板上飞快地操作:“我黑进了靶场的监控系统,楼梯间有死角,我给她标出来了。”
洛保靠在射击位的门框上,听着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半块桂花糖,是阿填哥给的,糖纸已经被捏得发皱。
门被推开的瞬间,晨光涌进来,把那男人的影子钉在墙上,
他手里把玩着银色怀表,笑容温和:“好久不见,志保,
洛保的笑声在射击位里炸开,带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为什么放火?你觉得这问题需要问吗?”她俯身凑近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