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哭得浑身发抖:“我当时太慌了……我看到旁边的花瓶,就顺手拿起来砸过去了……我真的没想杀他……我只是想让他放开我……”
目暮警官皱着眉,示意警员递过纸巾:“他扣你工资,你可以去劳动部门投诉;他不借钱,你可以去求助社会福利机构。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妈在医院里更伤心。”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学徒接过纸巾,却擦不干净满脸的泪,“我就是个废物……连我妈都救不了,还害了人……”
:“我妈……我妈她上周就没了……”他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戾,“那个畜生!他不仅扣我工资,还在我妈去店里找他理论的时候,把她拖到后巷……”
“你说什么?”目暮警官瞳孔骤缩,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妈妈是怎么没的?法医鉴定报告显示她是意外坠楼!”
“意外?”学徒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全是眼泪,“他骗你们的!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背景里有他的声音!她说他抓着她的头发,说要让她‘听话’……后来电话就断了!第二天警察就告诉我,我妈从天桥上掉下去了!”
他突然转向洛保,膝盖在地上磕出闷响,朝着她的方向磕头:“姐姐!你刚才能看出花瓶底的指纹,你一定很厉害!你帮帮我!我妈死的时候,脖子上有淤青,不是坠楼该有的伤!是他!一定是他做的!”
“够了。”洛保打断他,“我不会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去质疑法医报告。但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总会有证据——监控录像、后巷的痕迹、你妈妈的通话记录……这些都比你的眼泪管用。”
平次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觉得洛保未免太不近人情,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洛保突然转身走向警戒线,对守在那里的警员说:“麻烦联系警局验尸房,找一位姓林田的法医,查一下上周送来的井上氏女尸,编号0719,重点看颈部是否有淤青。”
警员愣了愣,立刻点头去打电话。平次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口气:“你早说要查啊,害得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铁石心肠?”洛保瞥了他一眼,“我是法医,不是法官。在看到尸体和报告前,任何‘我觉得’‘我肯定’都是废话。”她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井上锦木,“你现在起来,跟我去验尸房。林田法医要是确认你妈妈的淤青有问题,我再帮你申请重新调查。但如果是你撒谎……”
“我没撒谎!”井上锦木猛地站起来,膝盖还在发颤,却倔强地仰着头,“我妈脖子上的伤就是那个畜生弄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的声音太大,车里的人终于听清了几句。小兰惊讶地睁大眼睛:“他说……他妈妈的死有问题?”园子倒吸一口凉气:“该不会是那个花店老板杀了他妈妈,他才报仇的吧?这剧情也太绕了……”
井上锦木抓着洛保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哭腔的恳求:“姐姐,你进去好不好?你连花瓶底的指纹都能看出来,肯定能看出我妈脖子上的伤有问题!我知道你不是法医,可你比那些只看报告的人懂……求你了!”
洛保的指尖猛地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仓库门口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能清晰看到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没人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冰冷的停尸房,那些被白布覆盖的轮廓,总会让她想起组织里见过的那些“处理品”,想起卧底时被迫解剖同伴尸体的夜晚,血腥味混着福尔马林的气息,至今还会在梦里呛得她喘不过气。
她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再睁开眼时,声音已经平稳了许多:“好,
“你就这么确定?”洛保的声音沉了沉,藏蓝色风衣的领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我可以帮你,但你得说实话——你妈妈的遗体现在在哪?是还在停尸房,还是已经……”
“还在验尸房!他们说没查清死因不让火化……我偷偷去看过三次,每次都被赶出来……”他突然抓住洛保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姐姐,我知道你能帮我!你刚才看花瓶的眼神,跟我妈妈看花的时候一样认真!”
洛保掰开他的手指,指尖触到男孩掌心的冻疮,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也是这样攥着明美的衣角,在组织的实验室里发抖。她深吸一口气,白色休闲裤的裤脚扫过地上的碎石:“跟我走。”
“等等!”平次突然开口,指了指警戒线外的车,“让他们也一起?”
洛保回头,只见小兰已经推开车门,园子和明美跟在她身后,工藤新一虽然没动,却一直望着这边。赤井秀一站在车边,手搭在车门把手上,显然是随时准备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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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洛保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