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烟,眼神里带着点审视,“起来了就说明恢复得不错,全盛时期的天才科学家,化学医学双料王牌,现在我该打不过你了吧?”她顿了顿,朝客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还有那位‘王牌表哥’,估计也不是你对手了。”
洛保扯了扯大褂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淡去的咬痕,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你说呢?”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海风灌进来,白色大褂被吹得猎猎作响,“我没你这么记仇。他确实有错,但不可否认,那些年他确实守住了该守的东西。”
她忽然转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小兰呢?”
贝尔摩德嗤笑一声,吐了个烟圈:“才分开多久就想了?”
洛保走下楼梯时,客厅里的喧闹声骤然停了。她径直走到吧台前,拿起毛利小五郎泡好的黑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时,忽然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很淡,却带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像极了当年在组织实验室里,破解开APTX4869分子式时的神情,是绝境里破土而出的笃定,又藏着运筹帷幄的冷静。
旁人看不懂这笑容里的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口久违的咖啡味,勾连起多少记忆。被囚禁在实验室的日夜,她曾盯着天花板想:是在绝望里彻底沉沦,还是拼尽全力撕碎牢笼?摧毁组织、完成未竟的研究、替父亲了却心愿……那些在黑暗里反复咀嚼的念头,此刻都化作杯底沉淀的咖啡渣,苦,却也带着尘埃落定的清明。
她扯了扯嘴角,将那点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小川,先回国。”
听筒里传来林小川惊喜的声音:“老师!你身体好了?我下午就订机票……”
“我的卧底身份还没结束。”洛保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交流会本来就是个幌子,别暴露行踪。”
挂了电话转身时,正好撞见推门进来的小兰,手里还拎着装满海胆的保温桶。“兰,回来了?”她扬了扬手里的咖啡杯,语气自然得像只是寻常晨起见面。
“保保?”小兰愣住,随即眼里爆发出光亮,快步走过来想碰她的肩膀,又怕碰到伤口似的缩了缩手,“你能下床了?”
洛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只见毛利小五郎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妃英理扶着眼镜的手微微颤抖,工藤优作和有希子交换着震惊的眼神,连赤井秀一都难得地睁大了眼——眼前的洛保,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眼神清亮,周身那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脆弱荡然无存,只剩下属于“宫野志保”的锋芒,却又比当年多了份落地生根的鲜活。
“你们都在?”洛保扫过客厅里的人,挑眉笑了笑,“在这里做聚会吗?”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被这“全新”的她震慑住了——既不是那个在疼痛里蜷缩的洛保,也不是那个在组织里冷漠的雪莉,而是淬过火、受过伤,却依然挺拔锐利的模样,像出鞘的刀,锋芒里裹着温度。
工藤新一刚要开口,就被洛保的话打断。她手里还握着那杯黑咖啡,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红绳晃了晃,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当初来找你,除了合作,也是把你当战友——现在嘛,也算半个弟弟。”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清亮:“不用愧疚。之前做的那些,给解药也好,帮你瞒身份也罢,都是我自愿的。”话锋稍顿,她看向旁边的小兰,眼神软了些,却又立刻转回火气,“虽然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你跟小兰在一起过。”
“做惩罚的话,”洛保呷了口咖啡,舌尖尝到微苦的滋味,“五年内别碰案子。你们现在顶多算大一新生,该好好读大学,别总把命悬在危险边缘。”
她忽然上前一步,白大褂的衣摆扫过新一的裤脚,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警告的锐利:“但你得记住,现在我是你‘姐姐’——论年纪,论在她身边的时间,都够格。小兰是我的,这点我再糊涂也不会弄错。”
“我比你们大,永远不会把她当姐姐。”洛保的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回小兰脸上,那眼神里的坦荡几乎要溢出来,“我爱她,坦坦荡荡,没什么好藏的。”
“至于我和她现在在一起,”她顿了顿,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庆幸,“有那么一刻,我是真想揍死你。很多次,幸亏那时候我是‘灰原哀’,是个小孩子,不然你早被我摁在地上了。”
话音刚落,她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服部平次,眼神里的火苗更盛:“还有你,平次!我也想过揍死你,幸亏那时候是小哀,拳头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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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刚举到嘴边的乌龙茶差点喷出来,挠了挠头,嘟囔着“我又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