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七天前在平行时空,看见第五个志保倒在实验室时,
她手里还攥着张照片,背面写着“等你回家”。
工藤新一的后背狠狠撞在墙上,麻醉枪从口袋里滑出来,在瓷砖上撞出清脆的响。他看着小兰蹲在地上,
突然想起伦敦大本钟下,自己用变声器说“我喜欢你”时,街角雾里那个攥着樱花围巾的身影——原来那时洛保咳血咳得撕心裂肺,却在他挂断电话后,悄悄把围巾塞进了垃圾桶,标签上“送给最重要的人”被血渍晕开,像句被碾碎的告白。
“原来我每次说‘等我’,都是在让她替我受罚。”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视线落在洛保白大褂口袋露出的药瓶上,
“每6小时一次,过量致命”的字迹被泪水泡得发胀。他想起那次在游乐园变大,匆匆拥抱小兰时,闻到的那股特殊的香水味——后来博士告诉他,那是洛保用来掩盖消毒水味的,混合着她的血和止痛药的味道,全东京只有她在用,不穿大白褂,不代表,没有,去弄解药。
毛利小五郎突然把保温杯砸在墙上,枸杞和草药撒了一地。
他看着女儿蹲在地上,给那个总躲在实验室的姑娘别发夹,突然想起每次自己醉酒后,替他盖毯子的不是柯南,
是这个总说“大叔少喝点”的女孩;想起胃出血住院时,守在病床前削苹果的不是工藤那小子,是她在凌晨五点的微光里,把削好的苹果摆成小兔子的样子。
“臭丫头……”他的声音哽咽着,突然扯开领带,“要护着人家就护到底!
别学你老子只会嘴硬!”他转身时,撞见妃英理站在走廊拐角,手里还攥着份肝源匹配报告——上面“洛保”和“毛利兰”的名字并排躺着,像句迟来的承诺。
有希子突然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涌出来。她看着洛保发间
想起去年在洛杉矶,自己帮这孩子梳头发时,摸到后颈密密麻麻的针孔,志保却笑着说“试药留下的,不疼”。
她想起优作半夜翻她的论文,在“肝衰竭三期”的诊断结果旁,写满了“国际肝源库联络方案”,钢笔水洇透了三页纸,像片化不开的浓云。
“我们早就把你当女儿了啊。”
有希子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纱,她走上前,轻轻抱住洛保的肩膀,动作温柔得像在抱易碎的瓷器,“你调药到天亮时,
优作总在实验室门口放热可可;你怕黑不敢睡时,我偷偷在你枕头底下塞了荧光贴——这些你都知道的,对不对?我真的心疼你,我不知道怎么弥补。
阿笠博士的轮椅在瓷砖上碾出浅痕,他怀里的泛黄笔记本掉在地上,第36页露出张简笔画:洛保站在实验台旁,旁边画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头顶冒着卡通蒸汽,
旁边标着“柯南说要保护我,可每次都是我挡在他前面”。
他想起这孩子刚来时,总躲在实验台底下喝可乐,现在却敢把止痛药藏进抽屉,只为了在小兰面前装得像没事人。
“小哀……”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博士的新发明快成了,能治神经灼烧的疼,你再等等……”话没说完就被洛溪按住肩膀,她摇摇头,指了指小兰正替洛保擦嘴角血渍的动作,眼底的六个透明影子突然同步亮起,像句无声的“我们都在”。
那次园子突然踹开走廊的门,手里还攥着张照片——是上次在百货公司,
洛保把她推到安全出口,自己被歹徒的棍子砸中后背时,她偷偷拍下的。照片里洛保疼得弯下腰,却对着镜头比了个“没事”的手势,校服后背的血渍像朵丑陋的花。
“你个笨蛋!”园子扑过去抱住洛保,眼泪砸在她后颈的疤痕上,“我早就知道你总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上次在杯户商场,你说‘园子你先走’,自己却被绑匪堵在消防通道——你当我傻吗?我早就跟我爸说了,谁敢动你,我让他破产!
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孩子挤在走廊口,光彦手里攥着个缺角的护身符,是他用压岁钱请的,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小哀早日好起来”。步美突然跑过去,把颗水果糖塞进洛保手里:“小哀,甜的东西能止痛。”元太挠着头,手里还捧着个鳗鱼饭便当:
“我让妈妈多做了一份,你要吃吗?比柯南吃的那个好吃!”
赤井秀一突然转身,对着洛溪的方向微微颔首。他想起阿彦挡过的三次暗杀,想起志保咳血时攥着的加密电码,想起那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原来“保护”
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是洛溪蹲在金三角的丛林里,教妹妹用树叶辨方向;是阿彦在暗处替他挡子弹时,嘴里念叨的“要让志保姐姐放心”;是小兰此刻把洛保护在怀里,像护住块稀世的珍宝,
”洛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那本本子上,“惩罚工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