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骂他‘色狼’可不是没道理,”平次看向小兰,语气沉了沉,“就拿你们约会来说,每次都得让洛保打掩护,她明明心里不好受,还得帮着撒谎说‘柯南去同学家了’。你们在前面牵手散步,她在后面远远跟着,手里攥着解药,生怕他突然变小穿帮——这不是往她心上捅刀子是什么?”
“她要是真不爱你,犯得着这么折腾自己?”平次叹了口气,“她怕你知道真相后担惊受怕,怕你被组织盯上,怕你因为工藤那小子陷入危险。所以她宁愿自己扛着所有秘密,看着你们约会时躲得远远的,连句‘我在乎你’都不敢说,
平次忽然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神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锐利:“你说洛保那丫头喜欢过工藤?按她那天才科学家的性子,可能对‘聪明’的东西会多看两眼,但那顶多是对‘同类’的欣赏,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真要说动心,或许有过一瞬间,但绝对不是因为爱,更像是看到‘同类’落难时的本能在意。”
他抓起块石头往远处扔,砸在梧桐树干上发出闷响:“我就想问一句,工藤那家伙要是真像他说的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连和别人保持距离都做不到?”
“你看他对步美,明知道小姑娘心思不纯,还总默许她挽着胳膊、趴在背上;对园子,嘴上说‘麻烦’,却总在她犯傻时跟着瞎掺和;对洛保就更别说了,仗着人家帮他做解药,整天‘小哀’‘小哀’地喊,连她试药咳血都能转头就忘——”平次的声音拔高了些,“这叫喜欢?这叫把所有人的好都当成理所当然!”
“换作是我对和叶,”他忽然放低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别说别的女生,就是柯南那小子靠她太近,我都得把他扒拉开。喜欢一个人是会本能地画圈的,圈里是她,圈外得清清爽爽,哪能像工藤那样,把圈子搅得乱七八糟还喊着‘我只喜欢你’?”
和叶在一旁轻轻点头,补充道:“平次每次跟别的女生说话,都会下意识跟我对视一眼,好像在说‘你看我没逾矩’。真正的喜欢是会让人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一点疏忽让对方不舒服。”
平次瞥了她一眼,耳根微红,却没反驳:“就是这个理。洛保那丫头比谁都懂这个,所以她对工藤从来都是‘保持安全距离’,递解药都只递手腕,说话时眼神都不怎么敢碰——那才是真正的‘克制’,不是工藤那种嘴上说‘只喜欢你’,行动上却到处留钩子的破事。”
他看向小兰,语气软了些:“你想想,要是有人总对你说‘我只吃你做的饭’,转头却把别人递的点心吃得津津有味,你会信吗?工藤那家伙的‘喜欢’,就像没盖紧的水壶,看着满当当,其实早漏得差不多了。”
平次看向小兰,语气沉了沉,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小兰,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洛保不爱你了,或者彻底回不来了——你该明白,她以前对你的关心看着冷冰冰,却全藏在细枝末节里,你其实都能察觉到她在乎你,对不对?”
他顿了顿,抛出一连串问题:“就说灰原哀的时候,她是不是记得你喜欢的颜色?就因为你随口提过一句‘红色很温暖’,后来她选的文件夹、笔记本,全是浅红色。她管过你爸爸吧?看到毛利叔叔喝得烂醉,会冷着脸把酒瓶收起来,说‘再喝肝要坏了’,比工藤那声轻飘飘的‘大叔’靠谱多了。”
“工藤那家伙对你爸爸永远是‘大叔’‘大叔’地喊,对妃英理律师,客气归客气,却总带着点‘柯南式’的疏离;可灰原呢?她喊毛利叔叔‘毛利先生’,喊妃律师‘妃阿姨’,哪怕语气淡淡的,称呼里也带着该有的尊重——喜欢一个人,连对方的家人都会下意识放在心上,哪会像工藤那样,仗着熟就没大没小?”
小兰的手指蜷缩起来,指尖抵着微凉的豆浆杯,声音轻得像叹息:“……她确实记得我喜欢红色。有次我丢了最喜欢的红色发带,第二天实验室门口就放着一条一模一样的,标签上写着‘捡到的’。她管过爸爸喝酒,趁爸爸睡着把酒瓶换成了乌龙茶,还贴了张纸条‘医生说的’。她喊我爸爸‘毛利先生’,喊妈妈‘妃阿姨’,从来没像新一那样喊过‘大叔’……”
平次追问:“那你是什么感觉?这些细节,你其实都记在心里,对不对?可你每一次都等工藤,不管心里多不安,总相信他会来。我们说他不好,你总会为他说话——那你有没有为自己说过话?有没有问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对待?”
小兰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这时有希子走过来,蹲下身平视着小兰,语气里带着回忆的柔软:“小时候你们常在一起,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一对——可那时候你们顶多七岁吧?哪懂什么叫喜欢,不过是青梅竹马的默契。”
她忽然笑了笑,带着点无奈:“到了高中,怎么就被全班认为是一对,天天调侃?还不是因为工藤那小子总跟着你,嘴上说‘麻烦’,却连你课间去小卖部买什么口味的果汁都记得。”
话锋一转,有希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