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塑料袋里的汤溅出几滴在文件上:“三位今晚怕是又没得睡了吧?好不好啊?当年你们在实验室里偷偷换我的试剂,害我差点被炸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樟木警官说了,只要你们把当年帮组织洗钱、偷卖实验数据的事全交代清楚,我就不用在这儿耗着。”洛保拿起那份签满名字的证词,指尖划过“高木”两个字,“可你们偏要嘴硬,那就别怪我把你们当年偷看我洗澡、趁我发烧摸我手的龌龊事,全捅到你们老婆孩子面前去,赤井秀一默默走到角落的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洛保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夹馄饨的手稳了些——那些藏在狠劲底下的颤抖,终于在亲人面前漏了丝缝隙,
洛保正把最后一个馄饨塞进嘴里,抬头就见小兰和园子站在门口,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园子?小兰?你们怎么来了?”
园子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本来就想来看看,刚好赶上你准备骂人——带上我们呗,骂人的话,我可不会输。”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探头进来,看到洛保就眼睛一亮:“洛老师!您怎么在派出所啊?我找您半天了。”是苏州附属第一医院的林小川,手里还抱着一摞病例,“这是您要的病例,我给您送过来了。”
他把病例放在桌上,又从包里掏出个玻璃瓶递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给您的……不是奶瓶,是奶啤。之前听您说想尝尝。”
洛保挑眉接过,指尖敲了敲瓶身:“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办公?”
“老师您不能这么任性啊,”林小川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总不能只骂人不管事吧?我都给您准备好了,该处理的医嘱和报告都导进去了。”
洛保盯着他,忽然一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可以啊——把你兜里的辣条给我。”
林小川赶紧捂住口袋:“老师您想也别想!吃那个对胃不好!”他看着洛保,突然挠了挠头,“不对啊……之前的师父总冷冰冰的,一说话就带火气,怎么现在骂人反倒像是在‘减气’?感觉……温柔多了?”
洛保被他说得一愣,随即抓起桌上的搪瓷杯往他面前一墩:“少废话,病例放好。”眼角却悄悄柔和了些——大概是积压的戾气泄了大半,又或许是身边围了太多想护着她的人,那些裹着冰的棱角,终于开始慢慢融化。
园子凑过去戳了戳林小川的白大褂:“你这徒弟挺称职啊,连奶啤都知道准备。”
小兰则走到桌前,默默帮洛保把散落的文件归拢好,轻声说:“别熬太久,我们陪你。”
洛保捏着奶啤的手指顿了顿,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怕被人听出端倪,
洛保翻病例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那两个正剥糖纸的男人,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冰碴,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这是你们活该。但你们得知道,7天不让人睡觉是会出人命的——白天看着精力旺盛,其实身体早垮了,躺下就可能再也起不来。”
她指了指会议室的沙发:“躺下吧,别硬撑。”语气算不上温和,却没了之前的尖锐,“我不是来当圣人的,只是樟木警官说,活口比死供词有用。”
其中一个男人迟疑着坐下,刚想蜷起身子,又被洛保的话钉住:“林小川,拿血压计过来。”她看着青年给两人测血压,目光落在他们青黑的眼底,“当年我被关着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折腾我,不让睡,不让吃,就为了逼我说出配方。”
洛保的语气忽然缓了下来,像是卸下了紧绷的弦,她靠在会议桌沿,指尖随意地划着桌面:“你们要的是中医配方?”
这话问得轻描淡写,没了之前的锋芒,倒像是在聊天气。她瞥了眼那两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忽然笑了笑:“可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呀?”
“都不知道你们在学什么东西,”洛保拿起一份病例扇了扇风,“连基础的配伍禁忌都搞不清,还好意思来偷配方?”
她看向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那天让我睡得那么沉的,应该不是你们的手笔。就你们这水平,做不出能让我毫无防备的药,更没本事做到‘毁灭清白’的程度——顶多是想让我出点洋相。”
“至于你们说的那种中药成分,”洛保摆了摆手,像是懒得再提,“算了,跟你们说不清。
林小川,把他们带到隔间去,让他们接着睡——反正我这边已经半夜了,懒得骂你们!
外面,小兰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拨通了和叶的电话,声音放得轻柔:“和叶,是我。有点事想找服部帮忙,我和园子现在在派出所这边,你方便让他接个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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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和叶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