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研究出的新型追踪器,第一个给了我,说‘遇到危险按这个’。我随手放进兜里,后来查案时不小心掉进了臭水沟,回来还笑着说‘这玩意儿质量真差’。她没生气,只是默默回了实验室,三天后拿出升级版——我没问她这三天睡了几个小时,没看到她眼下的乌青。”
“有次暴雨天,她没带伞,站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我从楼上看到了,却故意拉着小兰聊案子,说‘让她多等会儿,谁让她总摆臭脸’。等她浑身湿透地走进来,说‘解药做好了’,我才发现她手里的试管被雨水泡得标签模糊,却紧紧抱在怀里——那是她熬了两个通宵的成果。”
“她感冒了还硬撑着去学校,我看到她在走廊里咳得弯腰,却故意大声说‘装病想逃课啊’。她没反驳,只是转身进了医务室——校医后来跟我说,她那天咳得痰里带血,却不让告诉任何人,怕我觉得她‘麻烦’。”
“有次她做的解药效果不稳定,让我暂时别用。我却偷偷藏起来,在小兰面前变回去,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变身到一半疼得倒在地上,她冲进来给我注射抑制剂,手被我挣扎时咬伤,却还在说‘没事了’——那天她胳膊上的牙印肿了三天,我却从没问过疼不疼。”
“她把组织的联络暗号翻译成密码本,放在我抽屉里,说‘记住这些,遇到危险能保命’。我翻了两页就丢在一边,说‘这种小儿科密码,我看一眼就记住了’——后来在杯户饭店,正是靠这本密码本,我才看懂她塞给我的求救信号,可那时她已经被琴酒抓走了。”
“她喜欢在傍晚坐在博士家的屋顶上,说‘这时候的风最干净’。我上去找她,说‘小孩子才喜欢爬屋顶’,还故意推了她一把,让她差点掉下去——她抓着我的胳膊时,我没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那是被组织拷问时留下的旧伤。”
“她第一次做成功的永久性解药样本,小心翼翼地放在保温箱里给我看。我笑着说‘终于有点用了’,随手打开保温箱想拿出来看看,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酒精灯,样本被烧坏了一半,她没骂我,只是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玻璃碎片,手指被割破了也没吭声——那天晚上,
工藤新一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死死抓着工藤优作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还有……还有很多……我总觉得她很厉害,觉得她什么都不怕,觉得她永远会在那里……我从来没把她当成和我一样的人,会疼,会怕,会难过……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有希子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汹涌而出。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眼神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她下意识地想抱抱她,却被那瞬间绷紧的肩膀拦住——原来那不是冷淡,是太久没人疼过的警惕。
工藤优作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目光落在窗外。夕阳正一点点沉入远处的高楼,把天空染成一片滚烫的橘红,
他想起多年前,有个叫宫野厚司的科学家,曾在信里说“我的小女儿,眼睛像星星, 却总爱皱眉”,原来有些亏欠,早在不经意的瞬间就已铸成;原来有些伤害,比刀刃更锋利,却藏在“玩笑”和“不在意”的伪装下,悄悄刻进别人的生命里。
“新一,”工藤优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有些事,道歉是不够的。你得让她知道,从现在起,你把她当回事了,他欠她的,从来不止是解药的疼。
工藤优作的手猛地按住工藤新一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他的骨头里,眼底的平静彻底碎裂:“告诉你,往后你姐姐如果再有任何危险,再被你这样欺负,爸爸绝不会放过你。侦探的正义感要是用错了地方,就不是正义,是残忍。”
他松开手,转身看向小兰,语气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却字字清晰:“你每一次做侦探的时候,就没发现她为什么突然想帮你分析案情?她知道小兰不喜欢你总把案子看得比人重,所以宁愿自己来,替你挡掉那些可能让小兰难过的争执——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小兰胜过全世界’,儿子啊,你对小兰的那点‘喜欢’,跟我对你妈妈的爱,连边都沾不上。”工藤优作的声音陡然严厉,“我对你妈妈是爱,是把她的安危放在自己命前面;而你的喜欢,连‘珍惜’都算不上。”
他指着工藤新一,视线却没离开小兰:“那你对小兰做的是什么?新出医生出现时,你躲在柯南的身份里猜忌;你变小后,靠着她的照顾心安理得地隐瞒真相,甚至在她为你流泪时,还在想怎么破案——哪一件是一个真心喜欢女孩子的男孩子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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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他转向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眼神里满是疼惜,“你其实只是觉得‘我们家新一’该被原谅,对吗?你是不是总在委屈自己,为他找借口?他带你去的那些地方——凶案现场、危险的仓库、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