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勒!银兰统领的这些所谓的‘黑历史’,追根溯源,全是拜我所赐!是我顾远对不起她,将她卷入了我的命运漩涡,让她承受了这些不该承受的痛苦!” 他先大包大揽,减轻森特勒的心理负担,“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兑现昨晚的诺言?娶银兰为妻?把她当作草原上最美的明珠,捧在手心里疼她、爱她、保护她?用你的余生,抚平她过去的伤痕,给她一个温暖安稳的未来?!”
森特勒被顾远这一连串排山倒海般的逻辑轰炸和情感煽动彻底打懵了,也打醒了。他看着眼前憔悴不堪、泪眼婆娑却依旧清丽动人的银兰,看着她眼中那被顾远话语点醒后流露出的茫然、脆弱和一丝……微弱的、对温暖的渴望……他心中那点因“黑历史”而产生的芥蒂,在顾远强大的“时势造英雄”、“世道不公非她之过”的逻辑下,在想到银兰可能孤老终生的惨淡画面时,被一种更强烈的保护欲和心疼彻底冲垮了!
是啊!她是受害者!是乱世的牺牲品!更是守护了少主血脉的英雄!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依然坚韧地活着,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强大!这样的女子,难道不值得他用一生去呵护吗?难道就因为那并非她本意的“污点”,就要否定她整个人吗?
森特勒的眼神从混乱痛苦,渐渐变得清明,继而燃烧起坚定的火焰!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猛地转向银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
“银兰统领!” 他单膝跪地,模仿了顾远刚才的姿势,但对象是银兰,仰头看着她,眼神炽热而真诚,“您……您若不嫌弃森特勒粗鄙……余生……我愿用我的生命保护您!陪伴您!让您忘掉过去的悲伤和痛苦!我们……我们一起拥抱……拥抱美好的未来!好不好?” 说罢,他不等银兰反应,看着她似乎没有立刻表现出强烈的反感,立刻张开双臂,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用力地将银兰那清瘦的身体紧紧拥入了怀中!
“啊!” 银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呼,下意识地就想推开这个莽撞的年轻人。然而,当森特勒那年轻而充满热力的怀抱将她紧紧包裹,那坚实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时……一种久违的、仿佛被冻僵了许久的暖意,竟从心底某个角落悄然滋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推拒的手,不知怎么就停在了半空,然后……缓缓地、颤抖地……环抱住了森特勒宽阔的后背。
顾远和托娅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欣慰和“计谋得逞”的狡黠。托娅更是俏皮地冲顾远紧紧鼻子,嘟嘟着嘴,用口型无声地说:“真坏~你个坏郎君~” 顾远得意地挑了挑眉。
顾远拉着托娅重新坐回软垫,将娇妻揽在怀里,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一对,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好啦好啦,恭喜恭喜!森特勒,你小子有福气啊!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你这可是抱着金砖,搂着美人,艳福不浅哦!” 他故意叹了口气,夸张地摇头,“啧啧,比我这个曾经被阿保机封的‘契丹特勤’强多喽!”
他见银兰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和那陌生暖意的包围中,有些发傻,便继续调侃,试图帮她放松:“哎呀,银兰大统领,你这手怎么还局促不安地抓着人家衣服呢?怎么,我们的冷面美女侠,也有害羞的时候啦?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报答一下人家守了你一夜的恩情呀?”
“没个正经的坏银!” 托娅立刻配合地娇嗔一声,伸出小手就去捏顾远的鼻子,“连银兰姐姐都调侃!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作势要“惩罚”顾远,车厢内顿时响起顾远夸张的求饶声和托娅银铃般的娇笑。夫妻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起来,甜蜜欢快的气氛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冲散了之前所有的阴霾和沉重。
或许是压抑多年的痛苦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倾诉和某种程度的“赦免”,或许是顾远那番振聋发聩的“和解”说辞点醒了她,又或许是眼前顾远托娅夫妻那毫不掩饰的亲密无间和幸福模样,像一把钥匙,终于彻底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心门,点燃了她内心深处对爱、对温暖、对平凡幸福的渴望……
银兰的身体不再僵硬。她靠在森特勒年轻而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微微颤抖的手臂(那是紧张也是激动)。良久,她那一直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臂,终于……慢慢地、带着一种破茧重生般的迟疑和勇气……抬了起来,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回抱住了森特勒的脖子。她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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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看着眼前这对终于捅破窗户纸、紧紧相拥的新人,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畅快感油然而生。他脸上绽开一个灿烂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容,故意抬手遮在眉前,望了望车窗外那几乎垂直洒下的、白花花的刺眼阳光。
“哎呀!” 他夸张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