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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我!因为我这该死的、无法克制的贪欢!” 银兰发出凄厉的哭喊,“给了那些没有被完全肃清、一直潜伏在暗处的反动势力最后的机会!他们……他们得到了消息!知道了阿古拉姐姐生产的准确地点和时间!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趁着封先生接生、我彻底失职的空档!悍然发动了突袭!他们妄图冲进产房!劫持刚刚生产、虚弱无比的阿古拉姐姐!劫持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作为要挟您、要挟苗疆的最后筹码!”
“大火!!” 银兰的声音如同泣血,“他们……他们为了制造混乱,为了逼出阿古拉姐姐……竟然丧心病狂地……放火要烧了竹楼!大火!冲天的大火啊!!”
“野立竹……他……他被外面的喊杀声和火光惊醒了!” 银兰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爱恋和痛苦,“他……他想冲出去保护我们竹楼后面的阿古拉姐姐……保护我……保护那个地方……可是……他只是一个采药的少年……他……他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些凶残的叛匪?他……他被他们……乱刀砍倒……然后……被扔进了竹楼后面……那深不见底的……瘴气沼泽里……尸骨……尸骨无存啊!!”
“可我呢?!我银兰呢?!” 银兰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状若癫狂!“我!我那时还在干什么?!我还在那该死的竹榻上!沉醉在那令人作呕的贪欢里!像个最下贱的娼妓一样!缠着……缠着杀了他的仇人!缠着那些恶魔!我……我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野立竹已经为我、为我们……死了!!”
“啊——!!!” 银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我还……我还和杀了他的仇人……缠绵!我贱!顾帅!我就是个最下贱、最该死、最不可饶恕的贱人!!”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夜晚:“那晚……那晚是封先生……他……他刚帮阿古拉姐姐艰难地接生完……就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和火光!他……他提着还在滴血的药箱……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率领能用的所有卫士!冲进了我和那些叛匪所在的房间……” 银兰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深深的忏悔,“他……他看到浑身赤裸、还沉浸在情欲余韵里的我……看到那些同样衣衫不整、刚刚对我施暴完的畜生……封先生……他……他当时那眼神……我永远忘不了!那是比最冷的寒冰还要刺骨!比最烈的怒火还要灼人!他……他骂我!用尽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最恶毒、最肮脏、最不堪入耳的话骂我!他骂得对!骂得字字诛心!骂得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要杀了我!亲手杀了我这个不知廉耻、害死同伴、险些害死主母和少主的贱人!” 银兰的泪水混合着鼻涕,狼狈不堪,却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痛苦,“我也想死!我真的想立刻就死!我扑向他手里的刀……可是……可是……”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微弱而充满不可思议的感激:“……是阿古拉姐姐……她……她刚刚生产完,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听到了远处动静……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传人过来要见我,这样保下了我……” 银兰泣不成声,“她……她后来对封先生说:‘银兰……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受害者……孩子……孩子还需要人照顾……’ 她……她把那个刚刚出生、皱巴巴的、像小猫一样的孩子……托付给了我照顾……她对我说:‘银兰……帮我……照顾他……他是远哥哥的骨血……求求你……’”
银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座位上,只剩下粗重的、带着无尽痛苦的喘息:“我……我从那天起……从封先生那厌恶到极点的眼神里,从阿古拉姐姐那宽容却让我无地自容的托付里……我就给自己立下了最恶毒的誓言!此生此世!我银兰!不能碰情爱!我要用一生的孤独和苦役来赎罪!我要把这份罪孽——对野立竹的辜负!对封先生的失职!对阿古拉姐姐的背叛!——用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头!一点一点地赎掉!我要……我要照顾好那个孩子!用我的命去保护他!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个石破天惊的秘密终于完全揭开!顾远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不仅有了一个和阿古拉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活着!而且……而且是在那样惨烈的情况下出生!而银兰……她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罪孽感,一直在用近乎自毁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孩子!
托娅紧紧抱着顾远,已经完全被这惊天动地的秘密和爱恨情仇的纠葛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森特勒更是彻底傻了!他心目中那个完美无瑕、清冷高洁的银兰统领的形象轰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身污秽、在情欲中沉沦、犯下大错、背负着血债和罪孽的……“贱人”?这个认知让他痛苦得几乎窒息!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自己奉若神明的女子有着如此不堪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