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决定坦诚一部分过往,既是安抚托娅,也是表明心迹:“你也知道,我练的百兽功,至刚至猛,是至阳的功法。叔公古力森连在我幼时就千叮万嘱,若想练至大成,十八岁之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元阳不可泄!所以……” 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有些骄傲的神情,“你郎君我,曾经虽然为了当暗桩也好,执行任务也罢,扮过富家公子哥儿,也曾左拥右抱做戏给外人看,甚至被那些幽州城的千金小姐们围着转……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十八岁之前,我顾远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童子身!半根手指头都没碰过那些女人!”
他眼神真挚地看着托娅:“我真正大婚是在十八岁,娶了阿茹娜。但你要说和我真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他略一沉吟,决定不隐瞒,但措辞尽量委婉,“最早是在刚满十八岁不久,在苗疆那边……嗯,和阿茹娜的妹妹阿古拉……有过一次。然后就是和阿茹娜正式成亲。她们姐妹……” 提到亡妻,顾远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声音低沉下去,“……之后,我在石洲认识了清洛,她为我生了寤儿、赫儿和宁儿……再后来……石洲城……” 他摇了摇头,不愿再提那惨烈的结局,将托娅搂得更紧,“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为夫向你保证,在我这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银兰这姑奶奶,我真的和她没有任何事!她的秘密,我和你一样,都蒙在鼓里!昨夜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痛苦。”
顾远这番剖白,说得坦坦荡荡,眼神清澈,毫无闪躲。托娅认真地听着,看着他眼中的真挚和提及亡妻亡子时那一闪而过的痛楚,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她知道郎君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她。
然而,当听到他亲口承认那些过往的情事,尤其是提到“阿古拉”、“清洛”这些名字时,一股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酸意还是悄然泛上心头。明明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与她无关,可一想到郎君也曾如此温柔深情地对待过别的女子,也曾与她们有过肌肤之亲,甚至生儿育女……心里就像被小虫子轻轻咬了一口,又酸又涩,有点闷闷的不舒服。
但她终究是聪慧而懂事的托娅。她知道这不怪郎君,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她只是……只是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吃醋罢了。
她立刻压下那点不舒服,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把脸深深埋进顾远怀里,用力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撒娇:“坏郎君……原来……原来也欺负过那么多和托娅一样可怜的女孩子……” 她抬起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一丝娇蛮和比较的意味,半真半假地问:“那……那郎君你说,她们……她们是不是都没有托娅厉害?嗯?” 好似狐狸的小尾巴又悄悄翘了起来。
顾远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光顾着坦诚了,光顾着回忆年轻时候过往了,忘了自家小母狼这坛陈年老醋的威力!看着托娅那双看似天真、实则暗藏“杀机”的大眼睛,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太“详细”了,勾起了小娇妻的醋意。
他赶紧搂紧她,脸上堆起十二万分的真诚和“惧内”的表情,求生欲瞬间爆棚:“哎哟我的小祖宗!天地良心!她们哪能跟你比?我的小托娅是草原上最勇猛、最美丽的小母狼!热情如火,欲……呃,那个……活力四射!” 他差点又说出“欲求不满”,赶紧刹车,“为夫现在光是满足你一个,都得使出浑身解数,累得第二天腰酸背痛,哪里还敢有半点别的心思?纳妾?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想!我的托娅就是最棒的!独一无二!有你在身边,为夫此生足矣,别无他求!” 他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了。
这番“声情并茂”的表白,虽然夸张,却实实在在地戳中了托娅的心窝子。那点小小的醋意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和满足冲得无影无踪。她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故意绷着,哼哼唧唧地在顾远怀里扭了扭:“哼!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哄银家的……” 但那扬起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说话算话!骗你是小狗!” 顾远立刻接话,低头在她嘟起的红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托娅终于心满意足,像只被捋顺了毛的猫,软软地依偎着他,蹭着他的颈窝,娇声道:“那……那郎君要永远记得今天说的话哦~”
“记得,刻在骨头里!” 顾远笑着保证。
两人又抱着温存了片刻,顾远拍拍托娅的背:“好了,小懒猫,该起来梳洗换衣服了。一会儿还得去看银兰,然后启程。”
托娅乖巧地点头。顾远先下了马车,唤来侍女送来温水和干净的衣物。托娅在车厢内由侍女服侍着梳洗更衣。她今日选了一身鹅黄色的窄袖束腰胡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腰身虽比少女时丰腴了些,但在束腰的勾勒下更显圆润诱人,散发着初为人母的少妇风韵,娇媚中带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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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远夫妻二人携手走下马车时,初夏的阳光已经颇为明亮。营地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车辆已经套好。顾远目光扫过,只见东边十几步外,属于晁豪和林秀儿的马车旁,那对夫妻正并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