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王帅,你可知韦相公为何匆匆离去?”
王建一愣:“不是……身体不适,奉旨督办粮草么?”
“此其一也。”李倚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锐利,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营造出一种推心置腹却又危机四伏的氛围,“更因韦相公得到密报,皆因邛州久攻不下,已成顽疾。毛湘负隅顽抗,牵制我军大量兵力,致使川南诸州观望不前,迟迟未能归附王化。
而邛州以南的雅、黎、甚至更南方的戎、泸等州,见成都被围,竟有蠢蠢欲动、勾结南诏、自立割据之势!此乃心腹之患,若不及早铲除,恐生大变。一旦川南有失,这成都之围,只怕……”他恰到好处地停顿,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
他这话纯属凭空捏造,但却直击王建此前“经略南方”的行动。“韦相公深谋远虑,认为若南方大乱,即便拿下成都,西川亦将陷入四分五裂之局,届时战火连绵,生灵涂炭,我等皆将成为朝廷罪人!故其暂返利州,亦有统筹全局,防范南疆生变之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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