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不祥的焦黄!这些稻苗仿佛被冻住了一般,生长停滞,叶片僵硬地垂着,毫无生机,与旁边那些未被波及、仍在奋力生长的稻苗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
“僵苗!” 刘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扑到一株僵黄的稻苗前,小心地扒开泥土查看根系。根须发黑,活力微弱。“是夜里的寒气伤了根!”
他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大意了!大意了!只知其耐旱,却忘了它终究是南种,根茎不耐关西这骤然的夜寒啊!” 这“僵苗”比虫害更可怕,虫害尚可挣扎,根系受损,几乎是绝症!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官淹没。
他望着眼前黄绿相间、病态恹恹的稻田,耳边是农人绝望的叹息和钱禄那阴魂不散的流言,只觉得王府的重托、农人的期盼,都将在自己手中化为泡影。他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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