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福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双臂被反剪,膝盖窝被狠狠一踹,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般,“砰”地一声重重砸在血污泥泞的地面上,华贵的甲胄瞬间沾满污秽。
头盔被粗暴地扯下,佩刀被夺走。他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沾满污泥和血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恐惧。
“大王!末将冤枉!末将有功啊!末将劝降……”他声嘶力竭地喊叫,试图用最后的筹码挣扎。
“功?”李倚猛地一脚踏在李元福的背上,将他死死踩在虢县百姓的血土之中,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你这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功劳’,本王听着,只觉得恶心!你这血染的‘功’,本王要不起!这凤翔的军民,更受不起!”
冰冷的刀背,带着羞辱的意味,重重拍在李元福沾满污泥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元福浑身一颤,最后的侥幸和辩解被彻底拍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
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估了李倚的底线,错估了他对“人命”的看法,更严重低估了他维护权威的决心。
这虢县的焦土,竟成了他自己的埋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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