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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豹一听“宋大龙”三字,立即抬了抬身体。也许本来是想站起来,可是只欠了欠屁股,接着又坐下了。这一细微动作,郑仁义看得清清楚楚。华山豹的脸色瞬间很不正常,连续眨了几下眼,又问到:“你们金龙军,我曾听说过,知道你们有两下子。不过咱们各占各自山头,各过各的日子,各混各的岁月,不知道二位到我山寨来,有何贵干?”
于飞虎说,“我们总督派我等十人前来,就是要认识一下,想跟你攀个亲交个友,不知道大当家意下如何呀?”
那华山豹愣了愣,就仰面看天,不作回答。郑仁义掷地有声地说道:“大当家,客人来到你的面前,连个座都不给吗?不成朋友,总得有点情分吧?都在太华山混日子,互相关照,该是没有什么错吧?我兄弟二人,也都曾跟你一样,是各自山寨的老大。老大见老大,说不完的话。能否胸襟宽一点,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华山豹这时才把头低下来,恢复了正常姿态,很勉强的笑了笑说:“啊哈哈,啊,看这事闹的,快快快,上坐上坐。两位将领,请到前面坐!”
一语落下,旁边已经有人搬过来两把粗木椅子,放到了于飞虎和郑仁义身旁。于飞虎一屁股就坐下了。郑仁义看了看椅子摆放的位置,一眼看去,他二人像是被公审一般,就愣了一下没有坐下。但转念一想,也许这些粗人并不懂这个,才把椅子往前动了动,也坐了下去,说道:“大当家,前两天,花寨的事和华山虎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华山豹微微点头,带搭不理的说到:“哦,听说了又如何呢?”
于飞虎此时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了,郑仁义应该出场了,便挺直腰杆,眼光向郑仁义瞟了过去。郑仁义会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知道了,我们这话就好说了。我们总督的意思呢,是咱们两家能不能联合起来?人多力量大嘛对不?”
那华山豹说:“你们总督是不是胃口太大了?吃掉了花寨,又想来吃我华山豹。花寨嘛,说实话,他们是太大意了,他们也是觉得自己在太华山是老大,无人敢动,这才放松了警惕,被你们钻了空子。我这山寨,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可怜,也不需要别人帮忙,我这日子过得不错。太华山,当年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好汉在这里落草呢。”
郑仁义说:“我们总督知道,您是太华山英雄好汉根据地的创立者。这一点我们高度认可。我们来的晚,你们是开创者。但是不管在哪里,强者恒强,弱肉强食,这一点我们也清楚,大当家想必也清楚吧?”
那五虎大将中的一个黑脸汉子,嗡声嗡气的说道:“你是说我们是弱肉?可你要明白,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你们要强食吃掉我们,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别说你们,花寨费了那么多年的功夫,费了那么多心血,想拿下我们,可如今他们灭亡了,我们还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呢。你们?强者?玩笑吧?你们何方神圣?一来就要强食俺们?”
郑仁义马上挺起胸脯,对着那家伙说:“我们是来串亲戚看邻居望朋友的,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来挑动战争的。并且我们总督的意思,就是想跟咱们山寨联合。老话说团结起来力量大,咱们若是能联合起来,力量不就能翻倍增加?我们没有说要吃掉你们,也没想过。至于你说我们何方神圣,那我不妨给你说道说道。你大概还不了解我们。我们是何方神圣啊?我们是从梁山来的。朝廷招安梁山大军的时候,我们的总督不同意招安,我们的总督那个时候是梁山上的一名将领,但是他放弃了朝廷给他高官厚禄的优越条件,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你要问我们总督何许人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总督叫宋大龙。”
华山豹一听,往前探了探身子,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宋大龙,姓宋,是条龙呵,这名字起的倒挺厉害。不过,我可听说,那梁山上比这名字厉害的多了去了。”
这时候五虎大将的另一个坐得靠前的家伙,刀面脸,尖鼻子,山羊胡子,从座次上看,显然这是五虎大将的老大。只见他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道:“龙又又如何?我们这个山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们只要不让你们上来,你们又能奈我们何?再说姓宋又怎么着?你们叫宋大龙,你们就能真成龙,就能天下老大?哼,在这太华山,我们也谁也不服谁也不怕谁也不鸟。怎么着?”
郑仁义又道:“我不妨给你们把话说透。我们的总督宋大龙,他爹就是梁山老大宋江,现任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朝廷的三品高官。我们也不妨给你们再说,我们除非不想动,我们要想动,就算我们到华州弄他个底儿朝天,华州知府也不敢拿我们总督怎么样。除了总督的老爹是宋江之外,我们金龙军的实力也是华州官府不敢挑战的。”
郑仁义这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