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一听,嘴巴张得老大老圆,能塞进一个鸭蛋,半天说不出话来。憋了好久,终于喘上一口气,才又问:“你是说,花、花头领他死了?”
得到州役肯定的答复后,他心里反倒突然平静了踏实了。是啊,既然这个花头领死了,他少了一份大大的进贡项,过年过节不会有人再给他进那么大的贡了,并且他那个别墅,他那金屋藏的那些“小娇”也不会再有了;可毕竟这人一死,他从华山虎手上得到的那些好处,他们之间的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事儿,也就无人知晓石沉大海了。这样,他怎么能不觉得放心踏实呢?这真是有失就有得、福兮祸所存、祸兮福所倚呀!
刘知府暗暗叹了口气,可是他又觉得,看来太华山上有了更强的势力,并且这更强的势力,能灭花头领华山虎,那说明这股势力不小也不简单,并且肯定跟他的官府不对付,因此他就又问:“你有没有打听到,到底是谁平的花寨呀?花寨这么强的势力,一千多号人呢,比咱州里直接管的厢军都强大,何况他还有八大金刚,武艺都那么高强,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平了?”
那州役说:“报告府爷,倒是问到了,听说是叫金龙军的一个队伍,也是土匪。那金龙军的头,哎哟,老爷啊,不敢说呢。”
刘知府一听,觉得这事不简单,急问:“你说嘛说嘛,你怕什么?咱们是镇守西北边疆的,怕什么?当年史进朱武那些人那么厉害,后来连那鲁智深都来了,不是照样被咱们给打败抓起来了?要不是那宋江借了朝廷宿太尉的力量,咱如何能放他们?说。”
那州役这才说:“啊,是这样,平掉花寨的人是金龙军,金龙军的头子号称总督,叫宋大龙。他爹,您一定知道啦,那是宋江。”
这回刘知府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直接站起来,一手扶着椅子扶手,晃晃悠晃晃悠,哆哆嗦嗦半天才说:“你你你你是说,宋、宋公明那个宋江吗?”
那州役说:“哦是啊是啊,别的我就不清楚了,就打听到这些。”
刘智赶忙对师爷说:“你抓紧安排人,多安排几个,出去打探,到太华山一带去打探,到底这个人如何来此,为何这么厉害,他能轻轻松松灭掉了花寨,灭掉了花头领,这就说明他很厉害;又是宋江的儿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如梦方醒般,惊异地问道:“宋江这个儿子,宋大龙,宋大龙,哎,是不是几年前在河北武安让宋江救走的那个呀?”
师爷说:“正是。我听说过,宋江就这一个儿子,并且还是私生子。”
刘知府一听,就在屋里转起圈儿来,一边转圈一边说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娘的,宋江他这个儿啊,看来跟他爹还不一样,比他爹还要猛啊,听说在武安的时候他居然越过那青崖寨,跑到山西去打涉县,把县衙都给占了抢了。那时候就已经那等厉害,又发展了这些年,岂不是更厉害更凶猛了?赶快再派人去打听吧,打听清楚。要是弄不清楚这伙人到底想干什么,说不定哪天他们闹事儿就闹到咱华州府来了,真到了那一步,咱不就倒霉呀?咱最起码得要费力,花钱兴师动众,麻烦!”
于是,师爷又派了三路人马,由州役带领出去打听。两天以后,三路人马全部回来了,一起来向刘知府报告。刘知府听完报告,几乎是目瞪口呆。把人打发走了之后,让师爷叫来了安抚使和通判一起商量,如何对付这个宋大龙。他刚说完打探来的情况,那安抚使却说:“哎呀,眼下恐怕还不能动手。再说,他们也没到咱们华州来折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师爷却说:“两位老爷,两位长官,有件事儿下边没有上报,我也是才刚听说。前不久这伙人到华州来抢过一次啊,抢走的东西可不少,只不过他们来的时候是悄悄来,又悄悄走的。下边的巡检也好,您手下的军人也好,都为了息事宁人,没敢吱声。再说他们只抢富人,不动官府一草一木。他们还公开对抢过的那些富人说是宋江的儿子。富人们一听是宋江的儿子,也就没人报案。”
知府听了师爷这话,说道:“嗨!这就说明,这伙人够厉害呀,比那个华山虎厉害的多,并且他跟华山虎不一样。看来我们得好好的研究研究如何对付他们。”
州役说:“这伙人可能不好对付。听说,那大头领,就是宋江那儿子,从他爹那里学了一些战法什么的,挺会打仗,并且人也多。他们去平花寨的时候,五六千人呢,跟咱州里全部驻军差不多。根据我派出的人得到的情报来看,他们的人是从梁山上带来的,也就是宋江带着人被朝廷招安的时候,这些人没有接受招安,而是跟着这个宋大龙来到了这里,悄悄的占据了太华山的一个山头。看来是华山虎看到了他们的威胁,想要提前动手灭了他们,其实就是龙虎核相争啊,没想到敌不过,竟被他们给平掉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判说:“按说,没用咱们费力,这华山虎被灭掉了,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