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听谢小强说完了,沉默起来。的确,这是个现实问题,也是个大问题。思索良久,抬眼看着大家,说道:“弟兄们都听到了,这个问题呀,光靠谢小强是解决不了的,靠我也解决不了,还是要靠大家。”
铜锁说:“大总管考虑得挺细,确实很有必要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自古以来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这里说的粮草,那是指军队打仗的时候。作为咱这样一个既有军人、又有家属孩子的军队,一旦没有了钱粮和吃喝穿用的东西,那可就是大麻烦。别说咱们,就算那州官县官治理一个州一个县,你这个州这个县的百姓饥寒交迫,官员吃喝穿用都没有保障,官员就会罢工,百姓就会造反,你还怎么治理啊?咱们这里也一样,可咱们又跟人家官府不一样。人家地方官府可是有地,百姓能种庄稼,能挖矿,有手工业,还有商业,等等等等,咱们呢?咱们什么都没有,咱们怎么办?咱们没有这些,可咱们不能没有钱没有粮没有衣呀。总督啊,梁山军打着忠义军的旗号,讲忠义,不能抢不能盗,其实依我看来,不管是打高唐州,打大名府,还是打祝家庄、曾头市,一直到后来,打东平府和东昌府,这些仗,名义上是讨伐他们,可实际哩?细想一想,最后不都是为了搞粮搞钱吗?若不打这几个地方的话,梁山上这三四万人后来吃什么呀?根本就撑不到招安,早就散伙了。不管你当头头的威信多么高,多么会说,多么有办法,你只要让人家吃不饱肚子人家就不满意,饿肚子人家就有牢骚就会闹事儿,饿急了人家就拼命,人活着都是为了这肚子,肚子空了,能不闹事不拼命?所以吧,咱现在呀,对于钱粮的事,还真得摆到最重要的地位上来看,并且还不能光看,得想办法抓紧解决,解决的办法嘛。我以为还是得要采取军事行动。我了解那华州府,咱师傅和朱武他们闹腾过一场,当时我就是当中的一个头领。从那之后,这么多年华州都挺平安,并且咱们来到这个地方,华州府应该还不知道,长安府那边恐怕更不知道。既然他们都还不知道,我们为何不在这个时候迅速麻利的搞一场大行动,搞他一笔?”
于飞虎说:“我赞成军师的看法。军师这么想是完全正确的,咱们不要像梁山一样打什么忠义军的牌子,没必要。说句实在话,说到底咱们就是土匪,咱们就是闯江湖的,既然是闯江湖的,既然是土匪,那就记住梁山军招安之后,朝廷的官员口口声声说的那话,啥话?一日为匪终身为匪,贼心永远改不了,这其实就是历代当权的人给咱们这些人下的结论。既然这样,咱们何必既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呢?大伙说是不是?总督讲的那些,纪律也好,低调也好,那个都不影响咱们去搞行动,咱们不搞行动,难道咱们就在这山上喝西北风吗?山上的露水也好,西北风也好,可是管不饱肚子的。总督讲的那些,都是让咱们学会生存之道,只有那样,咱们才能活的痛快,活的长远。”
众将领一听于飞虎这话,便纷纷说:“好,说的好,越级赞成。”
大龙说:“好,我也赞成。不过,军师你可要把握好一点,先派出侦查人员去侦查,侦查好了摸准情况再行动,一定要一次性成功,一旦成功之即快速撤离,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能留下把柄,也就是说我们既能行动了,还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的任何踪迹才行,咱们不能只行动了一次就让人家给揪住尾巴跟上来,刚刚在这里立住脚就被人抄掉。”
于飞虎说:“总督你放心,这个地方他们轻易抄不掉,他们就算知道了,要来这里攻打我们,也比青崖寨难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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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说:“这倒是实话,可也不能大意,务必不要暴露。要知道大腿扭不过屁股,何况我们算不上大腿呀,我们充其量是一根脚趾头。各位想一想吧,梁山的实力够大吧,把高俅童贯都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可是那朝廷呢?那叫瘦死的骡子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最终怎么样?梁山大军不是全部投了朝廷啊?那方腊、那田虎王庆厉害吧?都比咱可要厉害十倍百倍呢,不是都让朝廷给灭了?虽然是被梁山军灭掉的,可梁山军后来是谁的军队呀?朝廷的,还是被朝廷灭了的。不要说别的,朝廷如果发现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