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急匆匆回到屋里之后,大龙说:“铜锁呀,从金线岭潘老大他们那里缴获来的财富和粮食这事儿,刚才送走铁拳他们之后,我细细一想,又觉得咱们商量的那个意见还是不大妥当。这事很紧急,必须抓紧考虑出个应对办法才行,越快越好。”
铜锁说:“您的意思是,金银和铜钱给县里一半不妥?你觉得怎么办法妥当?”
大龙说:“那个潘老大不是已经成了潘大哑巴了吗?他已经哑了,说不出话来,根据一般的情况来看,只要他说不出话了,别人不会知道他们的老巢到底藏了多少钱,所以给县里多少就由我们说了算。但之前考虑的那个数,我觉得不大合适。”
铜锁问:“您不是说给县里三成吗?没变化吧?”
大龙点了点头。铜锁说:“当然要有变化。既然潘老大哑了,又没有别人知道究竟多少财富,并且县里也不知道咱们有人去金线岭弄这笔财富吧?”
大龙:“不是铁拳去的吗?金线岭是当年他的老寨子,他熟得不能再熟,所以他能轻松地找到。若是换别人去啊,恐怕都找不到。不过粮食呢,知道的人可能多一点,但是也不会很多,潘老大和二当家三当家应该清楚。除了潘老大带来八个人,剩下的,以老三为首,铁拳他们去的时候,都吓跑了。以我的判断,不会有人专门到县里去报告这个情况。顶多,跟着潘老大的那些人,也就是咱押送到县里关进大牢的那些,有知道的会报告给县里。”
铜锁说:“没跟着来、跑了的那些,谁都不会去报告的。凡是当土匪的,最怕官府,同样官府对土匪也从来是不客气的,所以谁也不会犯傻去报告,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报告了,也没好果子吃,这都是经验。再说,小喽啰即便知道有粮食,也没有谁能知道到底多少。所以,粮食的事,也尽可放心。只不过,咱能想到去拉粮食,县里肯定也能想到,还得有点防备为好。”
“防备?防备什么?怎么防备?”大龙一脸疑惑地问。
铜锁:“哦,是这样。昨天下午咱就把潘老大那些人押送到县里去了,县里对这些事门清,肯定马上就想到他们的财富和粮食,就得派人去金线岭搜查,然后把搜查到的钱粮拉回县里。钱,他们肯定是搜不到了,但粮食就在那粮仓里,他们自然就会以剿匪为名,把匪巢里的粮食全部拉回县里充公。咱要是也派人去,撞上了怎么办?如果我们已经把粮食装了车,县里会扣押,并且会给我们扣上一个侵吞剿匪成果的罪名。若出现那样的情况,就麻烦了。”
大龙开始在屋里转圈,转了一会儿,问:“对对对,确实没想到这一节。那,你说怎么办?”
铜锁说:“你本来不是想今天派人去拉粮食的吗?我看,最好这样......”
听了铜锁的想法,大龙连连点头。便对谢小强作了一番交代,说:“你们马上走,越快越好。”
于是谢小强就和管家都化了妆,扮成下乡收药的药贩子,各自驾着一辆马车,来到金线岭下面小村路边的饭店,把马拴好,二人便蹓跶到潘老大山寨附近看动静。
小强和管家走后,大龙和铜锁继续商量。铜锁说:“粮食,能弄到多少算多少,就算一点弄不到也不可惜。毕竟咱得到的财富比粮食要贵重得多。关键是别露了马脚。至于那些金银铜钱和珠宝,目前为止就我们四人知道。此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任何什么人,比如县里的州里的甚至朝廷的,就算你家令尊问起来,也要一口咬定不知道,一定要说的像是真不知道,不能让人有感觉。要不然,就算我们把弄来的财富全都上交,我们仍然要落下一个侵吞国家剿匪所得财产的罪名。这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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