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龙起床后在院子里像巡查一般,转着察看这座久违了的大院。郑仁义也走了过来,对大龙说,“哎呀,你家这院子可真够大呀。看来你家的地也应该不少吧?”
“那当然。二百多亩呢。不过,这地和房子现在还没解封呢。”大龙似是无意却也是特意说道。
“噢?没解封?咋回事?”郑仁义问道。
两人一边走着,大龙解释道:“当年我爹在江州被官府处斩,晁天王率众劫了法场救出我爹,杀了不少官兵和百姓,朝廷让县里来抄家,晁天王派人来把我爷爷救上了梁山,这房子和地就全查封了。这不,咱这回来,也不知去哪里去问,还没解封哩。院子是村里人帮我开的锁,先住着吧。地,自然更不知道找谁问。”
郑仁义道:“这事好办。不是县里来查封的吗?解铃还得系铃人,自然要找县里。你如今这身份,直接打着你家令尊的旗号去找县令就是。那招安的圣旨上说的明明白白,所有梁山上原曾经被判刑的被通缉的不是一律赦免吗?你爹和你都被赦免了,对你家的处罚自然也就取消了。按官府办事程序,这朝廷的圣旨应该也下到县里了。所以找县里解封,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事。”
大龙一听,对呀,自己从昨天晚上就犯愁,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这么想着,就对郑仁义说:“好,就这么办。你对官府的事明白得多,那今天你就陪我去县里找县令?再带上谢小强。”
于是,吃过早饭,大龙让管家告诉所有弟兄,好好休息,一律不得离开院子,然后,便带着郑仁义和谢小强骑马去了县城。到了县衙门口,衙役向他们要帖子,大龙挺着胸脯说:“要什么帖子?给你们县令老爷说,梁山都头领宋江之公子、梁山御林军副主将宋大龙求见。”
衙役一听,是宋江的儿子来了,慌忙跑进县衙,向县太爷报告。这些衙役都知道,宋江的这个儿子,一年前可是被朝廷判过死刑的,后来听说被他爹劫法场救上了梁山。如今居然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还拿着帖子公然要见县太爷,这不是老鼠给猫捋胡子找死?县令接过帖子看了看,耸了耸眉头,似笑非笑地说:“哈,还挺有派头嘛,唔,让他进来吧。”
衙役被搞得一头雾水,为啥县太爷不下令抓这小子?他们就这三个毛人,要抓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不但不抓他,反倒要让他到后堂作客?真是怪事!须知,只有贵客才能进县太爷的后堂呀。可又有啥法呢?在这个县里,县令的 话就是圣旨,抗旨不遵者可是要杀头的。因此不得不跑到大门口请人家进后堂。
大龙一听那衙役说,“请到后堂说话”,便带着郑仁义和谢小强意气洋洋昂首阔步跟着那衙役往后堂走。师爷站在大堂通往后堂的小胡同口迎接,皮笑肉不笑的说:“啊,宋大龙将军,久仰久仰,县太爷大人等着您呢,请吧。”
大龙看了师爷一眼,说:“在我面前不要提什么县太爷,县令就是县令,知县就是知县,我要见的是本县县令,没有什么县太爷。”
师爷点头哈腰,急忙说道:“嗯,是的是的,是县令,县令,县令在恭候您。”
大龙原以为,到大堂门口迎接的应该是县令,不应该是师爷;看来这个县令还挺能摆谱,敢拿架子。大龙想,我得给他个下马威,今天要镇不住这个县令,那么下一步我在这县里,就很难直起腰来,虽然我不想在这里长期住留,可是哪怕待一天,也要当这个县里的老大,我宋大龙是郓城县的老大,而不是你这个县令。大龙觉得,自己原来曾是梁山的将军、自己的老爹被朝廷招安后定然会封个至少不低于知府的大官,仅凭这两条,自己就比这个小小县令高了不知多少!这么想着,已经来到后堂。但见县令坐在茶几的一旁,直到大龙到了茶几跟前,他才欠了欠屁股说道:“宋将军一向可好?请坐请坐,稀客驾到啊,请坐。”
大龙对县令这一做法立即产生了反感。很明显,县令真没把他当回事儿。于是,大龙就大声说道:“啊哈哈,前来叨扰县令大人。本将军宋大龙,宋家村人士,今天特来拜望县令大人,既为拜望,也为相识,认识一下;同时也向你来报备一下,按照皇上的圣旨和朝廷的安排,我自昨天起,已经回到老家居住,也请你把当初封了的我家宅院和充公的土地给我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