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听到这里的时候,瞬间反应了过来:“皇宫那位可兜底?”
“偌大的皇朝,出现诸多派系、出现内斗,都属于正常情况,但若是有外界大势力插手,那就不行。”
八荒侯淡然一笑。
谢危楼露出恍然之色:“懂了!”
想想也对,东荒皇朝,作为东荒大势力之一,自然不愿意被天殿侵蚀。
看来之前他去上城,还是过于谨慎。
既然明白八荒侯的意思,接下来他要做事情,自然不会再畏手畏脚。
皇室那位兜底,便意味着那些深不可测的老古董不会出手阻拦,如此,他还怕什么?
八荒侯笑问道:“此去中州书院,可见到叶天骄?”
“咳咳!”
谢危楼轻轻一咳,一口将茶水喝完,他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情,先行告辞!”
说完,便直接往院外走去。
“......”
八荒侯哑然一笑,就这么排斥一桩婚事吗?
好歹先了解一下,与东荒皇室联姻,这绝对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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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
谢危楼双手插在衣袖里面,正低着头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他停下步伐,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老道正神色落寞的走过来。
“哟!这不是道长吗?”
谢危楼看到那位老道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这老道正是王天人,之前追着柳下惠而去,不知结果如何。
不过从这老道此刻的神色来看,显然没有什么好结果。
“哼!”
王天人看向谢危楼,冷哼一声。
谢危楼笑着问道:“道长,你与柳姑娘交手了?结果如何了?”
王天人沉默了一秒:“败了!不过并未交手。”
谢危楼有些诧异:“没有交手,如何会败?”
王天人冷声道:“老道连她的身影都跟不上,自然是败了。”
之前他倾尽全力去追逐柳下惠,想要与对方厮杀一场,结果追着追着,他却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到,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论速度,他不如柳下惠,论修为战力,肯定也不如对方,这都不需要去厮杀,他已经败了。
谢危楼听到这里的时候,好奇的问道:“道长可知柳姑娘是什么修为?”
“什么修为?肯定比我高,最起码也是圣人。”
王天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苦涩。
他王天人,修炼一万两千年,修为早已踏足半圣之境,甚至已经触碰到圣人门槛,只需临门一脚,便可踏足其中。
在这个境界之中,他沉淀漫长岁月,底蕴雄浑,战力无双,即使是圣人出手,他都可以逆战,所以他才有资格被称之为东荒第九。
诸如儒圣、李浮生之流,即使是同境界,但是在他面前,丝毫不够看,抬手便可镇压。
不过这一次去追逐柳下惠,他才明白,自己这东荒第九,根本不够看,连对方的身影都跟不上,败得彻底。
“圣人?这么恐怖的吗?”
谢危楼惊讶的看着王天人。
王天人叹息道:“她不是东荒之人,她是中域大能,天地广袤,藏龙卧虎,老道终究是一叶障目了。”
他又看向谢危楼:“你小子能够认识这样的人物,倒是几辈子修炼的福分,若有这样的大能当靠山,在这东荒,只要不入禁区,你完全可以横着走。”
一个小渣渣,竟然还认识柳下惠这般逆天人物,确实很不简单。
他也很好奇,谢危楼这小子,如何能够认识这样的人物。
谢危楼叹息道:“谢某哪里有什么靠山啊!只是恰好与柳姑娘见过一面罢了,对了,谢某还认识一个叫春秋蝉的人,不知道长可听过春秋蝉之名?”
“春秋蝉?”
王天人瞳孔一缩,他死死的盯着谢危楼:“卧槽,你还认识春秋蝉?”
谢危楼看着王天人:“有问题吗?”
王天人冷着脸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春秋蝉,老道岂能不知?八千年前,他横空出现在东荒,扮猪吃虎,刻意展露出尊者之境的修为,挑战各大道统,无数老家伙在他手中吃过大亏。”
他眼神幽幽的说道:“当时他还去到我补天教,夺取了一件至宝,老道本以为他是个尊者之境的渣渣,不足为惧,便随意出手镇压,没想到却在他手中吃了大亏。”
他这一生之中,罕见敌手,但是他遇见了两位,春秋蝉、柳下惠。
这两人,都是深不可测的存在,而且来历都不简单,皆是来自中域!
“春秋蝉,这么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