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此为根本,同路上结交了季如风、赵子良两个生死兄弟,一起建立了金刀镖局,经过数年努力,在此地也小有名气,并有百余名弟子。
自洛家灭门消息传到西南地界,我悲痛欲绝,便回洛城看望父亲,却没想人还未到,父亲也郁郁而终。
唉,我不孝啊!
为给洛家复仇,我召集人手调查此事,发现这一趟镖属于一位风姓客人,目的地竟是西南。
得到线索,我立即传书让季如风、赵子良寻找这位风姓客人下落,自己则将祖传的金背大刀带至铸剑山庄,请徐家重铸金背刀,并多添金石,使之更加锐不可当。做完了这件事,我便夙夜兼程赶回西南。
没想到,我还未寻到这个风姓客人,此人倒先找到了我,并送上了七个遍体鳞伤的倭奴。
此人告诉我,那一趟镖已经被他找回,并抓了七个倭奴,审出参与劫镖者除去他们,还有十四人,以武士鹤田正雄为首。
可惜这十四人提前回到东南倭兵之中,才侥幸逃脱。被抓的七个,都被我用金背大刀一一斩首。
我本想奔向东南,寻找另外十四人复仇,却被这位客人拦下,说是东南倭寇势大,难以对抗。
这位风姓客人神通广大,答应寻找这十四人脱单的机会,助我报仇,条件是我的金刀镖局要为他的山庄运送货物。
多年间,十四人陆陆续续被抓了六人,都被我一刀剁了,剩余人等却龟缩不出。直至近年,你们戚将军带兵荡平多股倭寇,四人死于战乱,另有包括鹤田正雄在内的四人,无路可去,竟一路奔向西南。
那时,镇守西南的平南王朱昊祖正在大肆扩军平叛。
此人扩军,简直疯狂,能打的一概收下,流氓地痞,无业流民,甚至这几个倭奴,都来者不拒。
我听说这几人敢来西南,当即提了金背刀,趁他们出军营散步之时,手起刀落,全给咔嚓了。
可惜鹤田正雄没跟他们一起,竟还混成一个小头目,可恨,可恨。
他们虽是倭奴,可朱昊祖那王八蛋给了他们官军的头衔,我擅自杀了,便引了杀身之祸,无奈之下,只好带镖局弟兄,上鹞子山落草。
鹤田正雄那狗倭奴,自己来了不算,还呼朋引伴,引得东南被打散的倭奴纷纷来此投军,一手倭刀,一手官刀,好不威风。真不知朝廷俸禄,给这些狗官做甚。
老子气不过,专门打杀这种披着官皮的狗倭奴。见一个,剁一个;见两个,便剁一双。”
说到此处,杨延朗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老大你一开始处处针对项大哥,是因为你把他当成这种人了,对吧!”
“正是。”洛人豪毫不讳言。
白震山听了来龙去脉,又看看这漫山遍野的人马,不禁感慨:“金刀镖局声势竟如此之大,人马成千数万,就连四大派恐怕也望而不及啊!”
赵子良听到白震山的感慨,解释道:“老前辈误会了,金刀镖局不过百余人,其他人等,都是周围的百姓。起先,无量军祸害西南,烧杀抢掠,百姓叫苦不迭,本以为朱昊祖扩军之后,能收拾他们。谁想到,官军比匪兵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将西南百姓搜刮的一干二净。何况官军根本无剿匪之心,追而不打,养寇自重,分明是想借匪患来向朝廷要军饷,更多有杀良冒功之举。金刀镖局在西南多少有些名声,我们反上山不过寻条活路,没想到竟引得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来投,发展至今,有了这数万大军。”
“哼,官匪勾结,蛇鼠一窝,反正横也一刀,竖也一刀,老百姓不投我们,难道伸着脖子等死啊!”季如风气不过,干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们不抢百姓,专打官府和无量军,早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朱昊祖那厮,打无量军懒懒散散,打我们倒是积极,追着我们的屁股满山跑。”
洛人豪没有理会自家兄弟的抱怨,而是再一次举起酒碗,面对项人尔道:“师弟,为兄上不愧洛家,下不愧百姓,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说这一碗,为兄配不配和你喝?”
项人尔虽是官身,毕竟出身江湖,见话都说到这份上,提酒满上一碗,起身端酒道:“师兄,不要怪罪我对你的误会便好,来,满饮此碗。”
至此,兄弟之间,嫌隙尽消。
因项人尔卓绝的武功被洛人豪和季如风敬佩,杨延朗也与赵子良英雄相惜,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大多数人虽第一次见面,酒宴之上却相谈甚欢,并无生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众江湖豪客开怀畅饮,谈论旧事,互赞武功……在此不一一论述。
没了芍药管束,陈忘只管自斟自饮,待他人渐渐倦了,谈论之声慢慢停歇,陈忘才抓住机会,问洛人豪道:“洛镖主,你说的那位神通广大的风姓客人,可是归云山庄庄主风万千?”
洛人豪正在半醺之中,听到陈忘此言,一双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