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急忙将裴教授松绑,连拖带拽地把他带到常茂身边。此时的常茂气若游丝,生命的气息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已然到了断气的边缘,仿佛下一秒,生机就会彻底泯灭,彻底沦为恐怖的僵尸。
裴教授顾不上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二话没说,立刻俯下身,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常茂的营救之中。其他人则紧张地围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常茂和裴教授,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裴教授很清楚,他救常茂,实则也是在救自己。
于娟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地迅速来到裴教授身旁打下手,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期待与紧张,仿佛此刻常茂的生死就悬于一线,而裴教授便是那根救命的绳索。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像是一群等待军令的士兵,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裴教授的指示,每个人都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提供帮助。
裴教授不愧是顶级医生,面对如此简陋到近乎原始的环境和条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镇定。只见他迅速且敏锐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可用的物品,目光在那些粗糙的工具上一一掠过,心中快速构思着急救方案,随后镇定自若地开始对常茂进行急救。
他先伸手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动作沉稳而迅速。接着,他将布缓缓浸入热水中,待布充分浸湿后,小心翼翼地拧干一些,而后轻柔却又不失果断地擦拭着常茂伤口周围的血迹。每一下擦拭都仿佛带着对生命的敬畏,他仔细地清理着每一处血迹,仿佛要将死神留下的痕迹一点点抹去。
随后,他熟练地从那简陋的医疗包里翻找出一瓶消毒药水。这瓶药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珍贵。他拔掉瓶塞,微微倾斜瓶身,让药水缓缓倒在伤口上。药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生命与死亡在进行一场无声却激烈的较量。裴教授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如鹰般锐利,全神贯注地盯着伤口,仔仔细细地清理着每一处可能存在的异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角落。
接下来,要处理伤口处的血管,这无疑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挑战。在没有专业医疗器械的情况下,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这匕首虽然并非专业的血管缝合工具,但在裴教授眼中,此刻它便是拯救常茂的希望。他借助着昏暗且摇曳的光线,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精湛技艺和对人体结构的深刻理解,开始对断裂的血管进行缝合。他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每一次下针都精准无误,仿佛他手中的不是匕首,而是一把能够书写生命奇迹的神笔。于娟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裴教授的手,心中如擂鼓般默默祈祷着,手中紧紧握着随时可能需要的工具,随时准备递给裴教授。
处理完血管,裴教授没有丝毫停歇,又开始仔细清理感染的腐肉。他拿起一把小巧但十分精良的剪刀,这剪刀虽然比不上专业的手术刀,但在裴教授手中却同样灵活自如。他微微俯身,眼睛几乎贴到了常茂的伤口,用剪刀一点点地将腐肉剔除。每一下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生怕伤到周围健康的组织。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
清理完腐肉,露出的骨头同样需要处理。裴教授拿起一块特制的尖锐石头片,这是他刚刚在周围匆忙寻找到的。他用石头片小心翼翼地刮着骨头表面的杂质,尽可能地确保伤口不会再次感染。每一下刮动,他都密切关注着骨头的状态,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判断着清理的程度。
在裴教授的不懈努力下,常茂的生命体征逐渐稳定了下来。原本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那如烈火般灼烧着常茂身体的高烧,也渐渐退去。众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原本如铅块般沉重的紧张气氛也稍稍缓和了一些,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然而,好景不长。众人还没来得及尽情享受这短暂的喜悦,常茂的情况又开始发生恶化。他的身体因为失血太多,变得异常冰冷,仿佛一块千年寒冰,那彻骨的寒意似乎要穿透厚厚的被子,弥漫到整个房间。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很快便浸湿了枕头。同时,他还开始腹泻,整个人愈发虚弱,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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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深知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常茂由于失血过多,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急剧下降,就像一台失去动力的精密机器,逐渐停止运转。现在,只有及时给他输血,补充身体所需的血液,才能为他的身体重新注入活力,彻底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输血谈何容易?裴教授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带着忧虑与思索。血型匹配是一个关键且棘手的问题,如果血型不相符,输血不仅无法挽救常茂的生命,反而可能会像一把无情的利刃,加速他的死亡。要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