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贴上，所有人都在讨论此事。
“完了，要团灭！”
“没有没有，不要乱说，除了永生帝国，星宿联盟，和龙国直播间黑屏外，其他国家没有受到一点点影响。”
“墨怜杀疯了那一瞬，整座岛上的人鱼，加上黑雾里密密麻麻的怪物也不是对手。”
“这哪里是天选者？分明是人形大杀器！”
“龙国有这么一位天选者，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是祸，也是祸害诡异，反正我想让我的国家也能有一位。”
被全蓝星讨论的龙国，此时也针对这件事展开话题。
会议室。
周老强行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紧盯前方大黑屏。
柳正泽担心他身体抗不住，“这里交给我，您老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
“我不困，再等等。”
齐相封也怕他承受不住副本带来的刺激，跟着劝，“周老，我家墨师弟那边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正好顾哥不在，您不如去休息室休息片刻。”
周老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萎靡下去，苦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好，我去休息。”
“记住，墨怜那边有什么事，只要我们能帮上忙，无论多难，务必以她为先。”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齐相封应下，周老又望向柳正泽。
“我不懂的地方，全听小齐安排。”
得到两人保证，周老才准备去休息室。
他站起身时，眼前一黑，又重重跌回椅子上，双眼紧闭，人事不省。
“医生，快把医生叫过来！”柳正泽急忙大喊。
冲进会议室的几位医生来到周老面前，给他做检查。
“医生，周老不能出事，你一定要救活他。”柳正泽满头大汗，向来稳重的他，此时也吓得脸色发白。
战争结束后，周老登上那个位置，为龙国一直操劳至今。
眼看就要放下担子，好好过晚年生活，在这个时候出事，定会让整个龙国，蒙上一层悲伤的阴影。
若说副本里的墨怜是龙国的希望，那么周老的存在，就是龙国的精神支柱。
他承载着希望。
他不能死！
身居高位的柳正泽，看周老紧闭的双眼，比在病床前看自己亲爹咽气时，还要心慌百倍。
医生刚站直身体，就被柳正泽按住双肩，“周老怎么样？”
“还有没有救？”
“他……”
“周老没事，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
龙国兵荒马乱。
副本里，也并不安静。
空间崩毁，墨怜陷入一片黑暗。
还没睁开眼睛，耳边已听见外面美人鱼的哭声与尖叫。
时间循环。
她又回到几天前。
营帐里。
顾长生睁开双眼，静静看着她。
对上她的眼睛，瞥见她一双猩红的瞳，心蓦地一慌。
“墨怜？”
“嗯。”
在海滩上发疯的时候，墨怜能共享另一个人格的视角。
也能感受她的感受。
那一刻，她和她是同一个人。
地面上流淌的鲜血越多，她的愤怒就越强烈。
脑海里隐隐想起什么。
细细回忆，又被那个人格隔绝。
她不想让她知道。
无名的悲伤，让她的心又闷又痛。
“老公……”
女孩可怜巴巴的声音，让顾长生心头一软。
他摆动金色鱼尾，靠近她，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别怕，我在。”
“我没有害怕，我就是很生气。”
“我知道。”
“为了不让污染扩散，岛屿被神明封锁，他们怕，他们怨，可这些又不是那些弱小的美人鱼造成的。”
墨怜的下巴，轻轻靠在顾长生肩头，“他们想繁衍生息，就要拼命的生育后代。”
“他们想活下去，就需要变得丑，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为了活，他们明明可以互相配合，互相成为对方的依靠。”
“为什么，非要欺负无辜的弱者？”墨怜没有哭，声音却有些沙哑。
顾长生莫名想到曾经，她还是个几岁的小姑娘时，仗义出手，救了一群又傻又弱的小动物的画面。
他语气很轻，不疾不徐，“夫人，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种族，都不会，全部都是良善之辈。”
“包括神明的初衷，也不能说具体是好，还是坏。”
“好，还是坏，从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简单，有时候甚至会截然相反。”
他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