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盯着冰火交界线,那里有淡紫色的光雾在流动,光雾的能量特征与星环之心同源:“是共生能量在维持平衡,冰层和岩浆海没有相互吞噬,就是因为这层光雾。”他让伊洛沿着光雾的轨迹飞行,飞船穿过湍流时,星环之心突然释放出淡蓝色光流,在舷外形成防护层,湍流撞击在防护层上,化作无害的光点。
“星环之露能中和极端能量!”苏璃看着光流,“这就是我们能在这里降落的关键。”飞船最终降落在冰火交界的光雾带,舱门打开的瞬间,冷气与热气在门口碰撞,却被光雾中和成适宜呼吸的温度。地面是黑色的结晶岩,岩缝中钻出红色的根须,根须一半扎进冰层,一半伸进岩浆,末端结着透明的花苞——花苞里流动的光流,与悖论种子的六色光流完全同步。
“是熔岩共生花的根系!”林深蹲下身,根须接触到他的手套,立刻顺着纹路攀爬,在手套上开出朵微型火花,火花的温度刚好能融化指尖的冰霜,却不会灼伤皮肤。“它们能调节能量,把极端环境转化为共生所需的养分。”
顺着根系延伸的方向前行,他们发现结晶岩上有凿刻的痕迹,痕迹组成的图案与机械共生星的守卫者轮廓相似——原来这颗星球的原住民,是从机械共生星迁徙来的工程师,他们带着熔岩共生花的种子,在这里建立了新的共生据点。
走到岩浆海边缘时,艾拉的探测仪捕捉到强烈的能量信号:“核心在岩浆海中央的石柱上!”岩浆海中央确实有座黑色的石柱,石柱顶端顶着朵巨大的花苞,花苞被冰层包裹,冰层表面覆盖着黑色的纹路——是污染体留下的腐蚀痕迹,它们正在阻止花苞绽放。
“污染体把核心冻住了,”伊洛指着冰层下的花苞,“需要用星环之心的能量融化冰层,同时用共生能量对抗污染。”林深取出悖论种子晶体,星环之心的光流顺着晶体注入他的手臂,他将手掌按在结晶岩上,光流顺着根系蔓延到岩浆海,在海面上形成道光桥。
光桥接触到岩浆,没有被融化,反而让岩浆的温度变得稳定。众人沿着光桥走向石柱,途中,岩浆里钻出黑色的触手——是污染体的变异形态,它们能在高温中生存,触手上的吸盘能吸收共生能量。伊洛用能量枪击碎触手,却发现断裂的触手会化作岩浆融入海中,很快又重新凝聚。
“它们和岩浆融为一体了!”苏璃看着不断袭来的触手,“普通攻击没用。”林深让星环之心的光流在光桥两侧形成防护网,触手接触到光网,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像冰块投入热水般融化。“净化能量能克制它们,”他加快脚步,“尽快到达石柱!”
石柱顶端的冰层厚度超过十米,冰层下的花苞在微微颤动,像是在努力挣脱束缚。林深将晶体按在冰层上,六色光流与星环之心的光流融合,形成道光柱,光柱钻进冰层,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当冰层融化到一半时,污染体突然从岩浆海深处涌出,化作道黑色的旋涡,将石柱包裹,冰层的融化速度骤然停止。
“它们在吸收光流能量!”艾拉看着探测仪,光流的传输效率下降了一半。林深注意到石柱底部的结晶岩上有个凹槽,凹槽的形状与熔岩共生花的根系完全吻合。他让苏璃将之前采集的根系样本埋进凹槽,样本接触到结晶岩,立刻生根发芽,顺着石柱向上攀爬,缠绕住黑色旋涡。
根系接触到污染体,突然释放出高温火花,火花与星环之心的光流产生反应,形成道冰火交织的能量波。能量波扩散开来,黑色旋涡开始瓦解,被污染的冰层化作雾气消散,岩浆海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当最后一片冰层融化,石柱顶端的花苞突然绽放,花瓣是红色的岩浆结晶,花蕊是蓝色的冰晶,两者在花苞中形成平衡,释放出的光流瞬间覆盖整个岩浆海——被污染的岩浆重新变得清澈,黑色触手彻底消失,冰火交界线的光雾更加浓郁,甚至在天空中形成了道彩虹。
熔岩共生花的花蕊中,浮出颗双色核心,核心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接触到悖论种子晶体的瞬间,第六颗行星的图案在晶体中亮起。与此同时,岩浆海开始退去,露出海底的结晶岩,岩上刻着第七颗行星的星图——那是颗位于灰色矮星附近的小行星,也是最后一颗需要激活的共生核心所在地。
“最后一颗星球就在污染源头旁边,”林深看着星图,“这是最危险的一步,但也是净化污染的关键。”飞船离开白矮星时,熔岩共生花的种子顺着光雾飘向宇宙,种子一半包裹着冰壳,一半燃烧着火焰,像在带着冰火共生的力量,寻找新的栖息地。
悖论种子晶体里,六颗行星的光芒已经连成一片,灰色矮星的影像被光芒挤压在角落,污染体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