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这是近期几家英资背景公司抛售资产的详细清单,以及我们的评估报告。”助手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何耀祖转身,拿起报告快速浏览。港口、仓储、乃至一些位置优越的商用物业,清单上的项目印证了父亲的判断,部分资本正在撤离。
“和记黄埔那边,对三号码头的收购案进行到哪一步了?”何耀祖问道,目光并未离开报告。
“谈判已进入最后阶段,价格比我们最初的预期低了百分之八。另外,太古洋行有意出让其在葵涌的一处大型仓库群,位置极佳,但需要整体收购,资金压力较大。”
何耀祖沉吟片刻,手指在葵涌仓库群上点了点:“把这个项目优先级提上来。资金不是问题,集团在北迁过程中回笼了大量现金。关键是速度,要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敲定。另外,通知地产部门,密切关注中环、金钟区域的写字楼市场,如果有合适的笋盘不必犹豫。”
“明白。”助手记录后,略显迟疑,“何生,我们这样大规模收购,会不会引起外界过度关注,或者被认为过于激进?”
何耀祖放下报告,脸上露出一丝沉稳的笑容:“香江回家,是历史大势。我们对这里的未来有信心,投入真金白银是最好的证明。至于外界怎么看,管他呢,再说了这样的动作黄河又不是第一次做,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走到巨大的香江地图前,目光扫过那些被标记出来的潜在收购目标。
“我们要的,不是短期投机,而是夯实根基。港口、物流、核心地段物业是黄河的根,贸易和金融是叶,根深才能叶茂。”
“是。”
几天后,一场秘密的商业谈判在黄河集团旗下的私人会所进行。
何耀祖亲自出面,与一位急于套现离场的英资财团代表会晤。
“何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在新界的货柜码头权益,以及配套的物流公司,打包价这个数。”对方推过来一张纸条。
何耀祖扫了一眼,数字确实比市场估值低了一成以上。
他没有立刻回应,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价格可以谈。”何耀祖放下茶杯,“但我需要知道,贵方能否在六月底前完成所有法律和股权交接手续?并且,确保核心管理团队和技术骨干的稳定过渡。”
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何耀祖最关心的不是压价,而是时间和稳定。
“手续没问题,我们聘请了最好的律师行。至于团队恐怕需要何先生自己去挽留了。”
何耀祖点点头:“可以,如果你们能提前,那价格方面,我再让百分之三,但如果到期完不成,我方将追缴贵方的违约金,也就是合同上约定的的百分之二十。你们能接受么?”
“可以。”对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那好我们签合同吧。”何耀祖道。
对方代表松了口气,有些感慨道:“何先生,看来,黄河是真心要成为香江第一集团啊。”
“我们之前不是么?”
“对对,我失言了,失言了。”对方连忙道歉。
“没关系。”何耀祖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何先生,令尊和您就这么看好香江未来的发展?”
“我们何家一直都看好香江的发展啊,不然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实业,并且还在继续发展实业。”何耀祖道。
“这”
“签字吧。”何耀祖道。
“好。”
送走谈判对手,何耀祖回到办公室,立刻召集了财务、法务和人力部门负责人。
“新项目拿下后,立刻启动人员安抚计划。愿意留下的,薪资待遇不变,关键岗位设置留任奖金。不愿意的,按常规发放补偿金,好聚好散。”
人力总监问道:“何生,如果有些人被竞争对手高价挖角。”
何耀祖摆摆手:“没关系的,其实我们不缺人才,只不过我不想买回来的产业停滞,如果你们能保证不停,人全部换了都没关系。”
“明白了。”
随后,在何耀祖的授意下,黄河投资控股悄然增持了几家基本面良好、但近期因市场波动股价受挫的本地公用事业公司和银行的股份。
这一步棋,并非为了控股,而是进行长期的财务投资和战略布局,进一步融入香江的经济脉络。
忙碌间隙,何耀祖与身在四九城的父亲通了一次电话。
“爸,收购进展顺利,又拿下了两个关键项目。资金流还在安全范围内。”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传来:“嗯,把握好节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我明白,爸您真不回来坐镇么?”何耀祖问了一句。
“回去干嘛,你做的不是挺好的。”
“那好吧。”何耀祖还是小小的有点失望的,他希望在这个时候背后有强有力的依靠,可惜他老爹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