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飞行甲板前端那跃跃欲飞的滑跃仰角,看到拦阻索区域地勤人员严谨的检查动作,微微点头。
期间,有技术人员向将领们汇报数据,偶尔会提到一些诸如“滑跃角度适配”、“拦阻系统应力峰值”之类的术语。
何雨柱安静地听着,心中明了,这套来自北方的原始系统,在国内工程师的努力下,正在进行着艰难的消化、吸收和再适应。
“目前最大的挑战,还是在于舰载机与平台的融合。”一位戴着眼镜的技术专家低声向将军汇报,“尤其是着舰环节,对飞行员和舰上引导系统都是极大的考验。
“我们现有的SU-33和配套的直升机,还需要大量的训练和数据积累。”
将军的目光投向空无一物的着舰跑道,眉头微蹙:“时间不等人啊。配套的飞行员训练和战术摸索,必须加快进度。”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他想起已交付给相关部门的那些关于舰载机飞行员训练纲要、着舰引导系统优化建议,乃至后续舰载机型号发展的思路。
“时间还是太短了啊!”何雨柱心中感叹。
航母在海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完成了转向测试。
阴云不知何时散开了一些,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灰色的舰岛上,泛着金铁般的光泽。
何雨柱凭栏远眺,浩瀚无垠的大海,与这艘承载着无数人梦想与努力的巨舰,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他此行,只是一个特殊的旁观者,一个见证人。
但能亲眼看到这凝聚了自己一份心血的国之重器驰骋于碧波之上,感受它那初生的、蓬勃的力量,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感慨在他心中涌动。
天上的云开始慢慢散开,几个小时的试航很快结束,大船缓缓返航。
当再次踏上码头坚实的土地,何雨柱回首望去,那艘巨舰静静地停靠在泊位上,仿佛一头暂时憩息的巨兽,等待着下一次更远的征程。
王军官将他送至住处,临别时,再次郑重地敬了一个礼:“何同志,感谢您为国家所做的一切。”
何雨柱还以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下榻的地方,吃过晚饭就有人找上门来,还是位将军。
“何同志你好,我是某部司令员。”
“司令员同志好。”何雨柱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你干什么?”
“来这的人不能好奇,能说的你自然会说。”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你我年龄相仿,你也不用喊我司令员,喊我老鲁吧,我家孔山河。”
看着何雨柱不解的目光,他低声解释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船和飞机当时是我接收的。”
何雨柱点点头,接着孔山河又道:“我这么晚找你是因为后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你先别着急回去。”
“也是水里的?”
“你果然知道。”孔山河点点头。
“猜到一点,如果是天上的,肯定不是你来找我。”
“怎么,看不起我们海军,我们也是有飞机的好不好。”
何雨柱笑而不语。
“诶,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怎么就跟脱光了被人看一样,没有一点秘密。”
“我可没那么厉害,只不过知道的多一点点罢了。”
“你那叫一点点,说实话,要不是不允许,我真的会拉着你去所有的战士面前,让他们给你敬一个礼!”
“我可受不起,这个礼太重了!”
“受得起,受得起,你让我们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拥有了海军的梦,绝对受得起。”
“我只不过做了我能做的。”
“不,你做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我不能多留,这两天可以四处走走,会有人听你调遣,我就先告辞了。”
“好。”
第二天,孔山河安排的人陪同何雨柱在大连参观了一些不涉密的滨海项目和港口设施,期间并未再多谈军事相关的话题。
第三天清晨,还是那位王军官来接他,车辆驶离市区,前往一处更为隐蔽的军港。
这一次的行程更为低调,没有仪式,没有观礼人群。
在严格检查后,何雨柱被带入码头,并换上了作训服。
一艘线条流畅、身形低伏的黑色巨鲸静静停靠在专用泊位上——那是一艘潜艇。
它与航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学,一个彰显力量与存在,一个隐藏着致命的静谧。
“何同志,请。”孔山河此次换上了作训服,已在码头等候。
他没有多作介绍,只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何雨柱点点头,跟随他通过舷梯,进入潜艇内部。
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狭窄和紧凑,通道仅容一人通过,各种管道、阀门和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