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分管兵械漕运,今后全赖二位鼎力相助。”
周云鹏拱手道:“王爷有所不知,龙头山铁矿虽富,但匪患猖獗。
前次张锡九押运寿礼途中,以‘围三阙一’之计连破三股山贼,未损一兵一卒便收编匪众。
龙老爷感其武略,特请张大人担此重任。”
张锡九抱拳谦逊:“末将不过尽本分,运气好。如今匪徒已编为‘龙鳞卫’护路,铁矿月运量较往年翻三倍,王爷尽可放心。”
康王爷凝视张锡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语气和缓却暗藏深意:“张大人不必过谦。
周大人所言句句属实——龙头山匪患多年,连官府都束手无策,你却能以‘围三阙一’之计兵不血刃收服匪众,此等谋略胆识,岂是‘运气’二字可概括的?”
张锡九耳根微热,却仍坚持谦逊。
低头拱手: “王爷明鉴。
小九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匪徒虽凶,但多为生计所迫,末将许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自然肯归顺。
至于运输手续能顺利获批,实是皇上圣明、工部诸位大人秉公,小九岂敢贪功?”
周云鹏察觉张锡九窘迫,笑着打圆场,折扇轻摇:“王爷您看,锡九兄这性子便是如此——功劳全推给皇上,难处全揽给自己。
若非他临机决断,龙老爷的寿礼早被劫了,铁矿运输更无从谈起。”
康王爷朗声大笑,起身亲自扶起张锡九。
掌心在他肩头重重一按:“好!不矜不伐,方是真英雄!
本王今日便记下你这句话——‘恰逢其会’。
但本王更信,能抓住‘会’的人,绝非等闲。
张大人,你且记着:龙头山之事,本王与你共担;他日朝中风云,本王亦盼你共赴。”
张锡九心头一震,抬眼正对上康王爷灼灼目光,喉间那句“小九惶恐”竟哽住了。
周云鹏见状会心一笑,低声补道:“锡九,王爷这是……要收你做‘自家人’了。”
康王爷不置可否,只深深看了二人一眼。
转身负手望向窗外:“铁矿运输只是开端。本王要的,是二位能助我——将这大夏国的江山,也运得稳稳当当。”
一声大笑:“张将军能杀人更能活人,真乃社稷之福!”
康亲王眸中精光一闪,朗声唤道:
“管家!宝剑赠英雄——去取我祖传的‘镔铁七星剑’来,请张大人品鉴!”
不消片刻,管家捧一黑檀锦盒而入。
盒盖轻启,霎时银芒迸射,七道星辉如活物般在剑身游走,森然杀气竟令满室烛火摇曳不定。
周云鹏倒吸凉气,折扇掩口:“好剑!传闻此剑饮血千年,剑气可乱人心魄——锡九兄当心!”
张锡九神色沉静,双手接剑。
剑锋触掌刹那,七彩魔光骤然凝滞,化作一道澄澈金芒,与他腰间金吾神器遥相呼应,恍若日月同辉。
康亲王抚须微笑,暗藏考校之意:“张大人,此剑名‘七星’,非至刚至正之人不能驾驭。你且舞来,让本王看看这‘金吾’与‘七星’,能否共谱一曲?”
张锡九未答,只微微颔首。
身形一动,剑随身走——起手“长虹贯日”,剑尖金轮乍现;转势“星河垂落”,满室光幕如瀑;收式“天枢归位”,剑尖稳稳悬于康亲王案前三寸,气劲却凝而不散。
周云鹏惊叹失声:“这……这哪里是凡俗剑法?
分明是‘金吾引星’的先天剑意!”
康亲王拍案长笑,眼中炽热更甚:“妙极!七星认主,金吾通灵——张锡九,你与本王这把剑,缘分不浅啊!”
张锡九收剑入鞘,金芒尽敛,唯余剑穗轻颤。
他单膝跪地,双手捧剑过顶,字字铿锵:“王爷厚爱,小九惶恐。
此剑锋芒太盛,非社稷栋梁不能掌之——小九愿以此剑,护我大夏山河!”
康亲王亲手扶起,掌心按在他肩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好!从今往后,这七星剑便是你的‘尚方’。
本王要你记住——剑锋所指,便是本王与你共赴的战场!”
窗外暮色四合,室内金芒未散。
周云鹏望着二人身影,折扇轻合,低声喃喃:“王爷……这是要收一颗将星入麾下啊。”
康亲王怔怔望着仍萦绕金芒的剑锋,喉结微动。
半晌才找回声音:“小九……本王行走江湖三十载,竟从未见过如此浑然天成的剑意!这‘金吾引星’的先天剑势,怕是大夏国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张锡九收剑入鞘,金辉渐敛,额间却隐有细汗。
他双手捧剑递还,声音里带着习武人特有的酣畅:
“王爷谬赞!这剑中星辉与金吾神器共鸣,实乃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