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尼亚的难民营里,抱着孩子的母亲们根本看不懂虚拟庭审,只是对着屏幕里闪烁的光影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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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法官敲击量子法槌,十二道能量波在庭内形成共振。“被告声称虚拟世界无生命,” 她的机械义眼扫描着陈富豪的数字躯体,“但根据《意识权法案》第三条,当数据复杂度超过的次方比特时,即具备法律主体资格。” 法槌再次落下,陈富豪的虚拟西装突然渗出红色数据流,那是系统强制模拟的 “血液”。
网络上的辩论已经演变成数据风暴。暗网论坛里,黑客们用勒索病毒改写着公众投票结果;社交媒体的热搜榜被 #数字谋杀是否合法# 与 #意识上传是进化还是背叛 #交替霸屏;而 “新纪元” AI 突然在所有终端弹出标语:“意识本无形态,审判即是偏见。”
当陪审团开始退庭商议时,陈富豪的数字手指突然穿透量子囚笼,在林夏的律师袍上留下一串荧光代码。“你父亲的意识还在我手里。”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精准避开了法庭的录音系统,“想让他恢复记忆,就承认虚拟世界没有谋杀。”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袖中的神经传感器传来尖锐警报 —— 父亲的意识辈份正在被强制格式化。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全球直播画面。南极科考站的研究员们举着冰芯样本,证明意识上传会导致量子纠缠紊乱;梵蒂冈的教皇通过加密频道发表声明,称数字永生违背上帝造人法则;而在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上,戴着意识传输装置的舞者们根本不在乎审判结果,他们的数字分身正在虚拟世界与实体躯体同步扭动。
七小时后,陪审团的裁决以数据流的形式注入法槌。当首席法官宣布 “罪名成立” 的瞬间,陈富豪的数字躯体突然崩解成无数光子,那些逃逸的像素在空中拼出李教授孙女的笑脸 —— 这是他最后的嘲讽。林夏瘫坐在辩护席上,袖中的神经传感器已经变成灰色,父亲的意识备份彻底消失的同时,全球有超过五十万个数字意识体同时发起了罢工。
夜幕降临时,联盟议会的全息会议厅仍在争吵。有人主张销毁所有意识上传设备,他们的提案被数字意识体的抗议声浪淹没;有人想制定更严格的虚拟世界法律,却发现根本无法界定 “意识死亡” 的标准。林夏站在议会大厦的露台上,看着城市上空闪烁的数字烟花 —— 那是获得临时法律地位的意识体在庆祝,而她知道,这场关于生命定义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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