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截成数段。
浓烟裹挟着火星冲天而起,呛得魏兵连连咳嗽,队列瞬间大乱。
“中计!” 拓跋焘的怒吼被爆燃声淹没。
巨里山坳的火墙烧得正烈,硫磺混着蒿草的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辛弃疾率众人踩着滚烫的焦土冲锋,斩马刀劈开最后一道魏兵防线时,甲胄上的火星溅在脖颈上,烫得他猛地一缩,却反手将刀刺入对方心窝。
“将军,魏狗中军断成两截了!” 薛安都的吼声裹着烟火味扑来,他的铁靴踢飞了一名魏兵的头盔,露出底下那张沾着黑灰的脸 —— 竟是个稚气未脱的十一二岁的少年,脖颈上还挂着母亲绣的平安符。
辛弃疾的刀在半空顿了顿。
那少年兵突然跪地哭嚎,鲜卑语的求饶声混在火噼啪声中格外刺耳。
“杀了他!” 身后的飞虎军怒吼,长矛已对准少年的后心。
“住手。” 辛弃疾抬手阻止,一把扯过少年的平安符,绣着的狼头图案被血浸得发暗,“把他打晕,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转向薛安都,“薛将军,带人去抢他们拉车的战马,那是索虏的辎重队,粮车烧得越旺越好。”
山坳东侧的北魏辎重营正乱作一团。
押运兵弃车而逃,车轮碾过同伴的尸体,粮袋里的粟米撒了一地,被火焰燎成焦黑的颗粒,战马早就跑的不知影踪。
沈攸之的重剑挑开最后一辆粮车的帆布,里面露出的不是粮草,而是捆着的南朝百姓 —— 都是从南朝掳来的不愿离开故土迁徙至大城的南朝百姓,此刻正惊恐地瞪大双眼。
“快解开他们!” 远处一名飞虎军少年兵的吼声带着哭腔。
沈攸之挥剑斩断绳索时,一名老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指着远处:“那是。。。 那是我家三郎!”
沈攸之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火光中,一个北魏骑兵正举槊刺向宗悫的弩阵,背上的布包里露出半块蜀锦 —— 与老妪腰间的锦帕一模一样。
少年兵的重剑突然出鞘,寒光掠过火墙,将那骑兵的头颅斩落在地。
他捡起锦帕疾行到老妪身前,呼喊着母亲,手中锦帕布面上绣的芍陂稻田已被鲜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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