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路则是沈将军、臧质将军,分兵三路驰援:沈将军守盱眙,垣护之守寿县,再令萧道成率水师沿淮水布防,形成犄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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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淑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当年檀道济孤军深入致败,今日万不可重蹈覆辙。”
文帝望着殿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想起十日前辛弃疾派快马送来的《九议》续篇,其中 “守淮如守家,需聚兵扼要” 的字句此刻格外清晰。
“袁爱卿,且随朕坐镇中枢,着张兴世将军做一路驰援,其他就依袁爱卿所言。”
他将急报递给内侍,“传朕旨意,着沈庆之、张兴世、臧质分三路驰援前线各城;袁淑掌粮草转运,务必保障前线供给;江湛拟讨虏诏,晓谕天下,共御外敌。”
退朝时,沈庆之捧着虎符走出含章殿,撞见袁淑正站在阶下等候。
“袁中丞今日所言,倒是与辛将军的谋划不谋而合。”
老将的铁靴碾过地砖上的烛泪,“看来你那趟冶山之行没有白走呀。”
袁淑抚着麈尾,脸上露出愧色:“往日是我短视。辛将军在榷场立的‘公平秤’,秤星里藏的都是治军之道。”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这是冶山铁坊的出铁量,每月能铸神臂弓千张,足够装备援军。”
沈庆之接过账册,指尖划过 “斩马刀三千柄” 的字样,忽然笑了:“有这些家伙事,何愁魏骑不破?”
他拍了拍袁淑的肩,铁甲碰撞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等退了敌,我请你喝盱眙的米酒。”
淮水的涛声在暮色中翻涌,辛弃疾站在盱眙城头,望着远处迁徙的百姓队伍。
一辆牛车上,那老农正小心翼翼地护着那袋留种的稻米,布袋上的补丁在风中飘动。
他想起沈庆之的援军不日便到,腰间的斩马刀仿佛也感受到了远方的呼应。
“将军,北魏斥候退了。” 薛安都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手中举着从敌营截获的令旗,“他们往盱眙沼泽方向去了,看来真信了咱们的假阵。”
辛弃疾望着北方的天际,云层正被落日染成血色。
“好戏才刚开始。”
他转身走下城楼,甲叶上的露水顺着鹘尾纹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细小的水痕。
“告诉弟兄们,磨亮兵器,咱们要让拓跋焘知道,空粮车里藏的不是诡计,而是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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