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山，日山...”
那一声声的呼喊里，满是悲痛，就好像是死了亲爹一样的，可能比死了亲爹还要伤心欲绝吧。
大概是感受到了自己最爱的佛爷召唤，张日山颤抖着自己的眼皮，睁开了眼睛，看到张启山的时候，眼里那迸发的，都是开心愉悦，看到张启山惨状的时候，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悲痛，就好像是高坐神坛的佛，被世人污染了一样。
“佛爷，佛爷，你受苦了，他们，他们怎么敢的。”
张日山情绪激动，张启山情绪激动，尹新月情绪也很激动，一个杜鹃啼血一般的喊，一个歇斯底里的发疯，抠着张启山的脖颈，叫张启山喘不过气。
大抵是为了叫自己家日山别担心，张启山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的模样，如今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身后那个东西，是不是发疯的行为了，也琢磨出来，这东西是无法彻底弄死他的。
而且，他一个将死之人，真的能活到现在。张启山觉得自己在卧薪尝胆，肯定会有翻盘机会的。
大概例子就是，张起灵被关起来二十年还能出去，九门还有那么多人在，而且日山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营救自己的。
密闭的房间里出现一个旋涡，沉欢从里面走出来，从稚嫩的孩童变成一个大人，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都是揶揄。
即便张启山觉得自己心性坚韧，可沉欢那高跟鞋敲击地面，da，da，da的声音，还是叫张启山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张家是‘吃人’一般的存在，而这个人，比张家更可怖。除了自己父亲死的时候，张启山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害怕过什么了，可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人，真得叫他害怕。
“啧啧啧，多么感人啊，主仆情深啊。”
沉欢知道张启山内心的小九九，随即笑容放大，目光游离在俩人身上：“你想知道你为何能活下来？不若你问问张日山，他的麒麟血，是不是已经开始失去效用了。
张家的麒麟血确实是可以延长寿命的，我有独门的秘法。”
张启山不可置信的看向沉欢，当年他们实验过的，都不行，为何？
“你是张家人，即便只是个穷奇，排除的反应会小很多，而且我说了，我有独门秘法，我可以剥离他剩余的麒麟血，然后叫你继续活着。”
张启山摇头，张日山不能死。
“我求你，把日山的麒麟血还给他，我可以死。”
他可以用张家任何人的，可是不能用日山的，日山陪着他几十年的光阴，而且，日山对他，他对日山...
“求我？呵呵呵，张大佛爷自从进了这里以后，可从来没有求饶过，如今竟然也会求人了，当真是，‘兄弟’情深啊。
张家人死了以后，尸体有单独的保存方式，或者说，因为血脉的原因，即便变成一具骷髅，也有麒麟血可用，我可以用你父亲的麒麟血，恢复你的日山，如何啊？”
脱力的张日山，挣扎着爬到了张启山跟前，攥住张启山的手，也没敢用力，他不确定自己佛爷到底经历了什么折磨。
“佛爷，日山死之前能再见到你，已经是死而无憾了，我体内的麒麟血，佛爷，就尽数要了吧，就当日山还留在你身边。
佛爷，你要坚持住。”
坚持住什么，张日山没说，可在场的三人都懂，沉欢嗤笑：“想来你们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吧？这是在天下第二陵的祭坛之下，我在这里给你们专门开辟了一个‘格尔木疗养院’，出去，这辈子怕是出不去了。
这天下第二陵，是个好地方，你们准备在这里造神，死后就在这里侍奉‘神’岂不是更好？这隔壁可都是你们的熟人，张副官，你选择一个住宿的屋子吧。”
张日山努力坐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少族长，日山可以代替佛爷，承受任何刑罚，还请少族长可以允准。”
自己佛爷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屈辱，即便是翻倍，翻三倍，十倍，百倍，他都可以承担。这铁链子拴住的，是自己佛爷的傲骨和尊严。
“呵，长得丑想得美啊。我看你倒也不需要别的地方，就留在这里，好好的陪你的佛爷吧。”
这不是泄愤，也不是折磨，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只有经历过以后，才会真的感同身受，毕竟那是切身体会过的。
自己爸爸被栓起来的时候，被取血，被...她做的这些，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秉承着来都来得了俗语，沉欢又去看了看吴老狗，拿着自己的拍立得，给吴老狗拍了个照片，她准备给吴家分享一下。
“我还是很善良的吧，给你看了你家大孙子的成婚现场，那可是是一个知书达理，满腹经纶的小姑娘，生的又漂亮，将来定是能给你们吴家延绵子嗣的。
别看是个女傀，但是好处也是多多，不仅可以帮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