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抬上担架。
医院刺眼的顶灯在眼前晃动,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
\"请、请忍耐一下...\"一个颤抖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我马上为您处理伤口。\"
他勉强聚焦视线,看到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清澈的大杏眼里盛满紧张与担忧。
她戴着实习护士的胸牌,上面的名字他很快记住。
她的手在发抖,针线在他皮肉间穿行的触感异常清晰。
\"对、对不起...\"女孩看着缝合后歪歪扭扭的针脚,耳尖通红,\"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
他本该愤怒。
作为首席科学家,他的双手比钢琴家的还要珍贵。
但不知为何,看着女孩眼中快要溢出的自责,和他相同国度的肤色时,
他内心一阵柔软,只是虚弱地笑了笑:
\"没关系,很有...艺术感。\"
这句话让女孩破涕为笑,那笑容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像阴霾中突然透进的阳光。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本该离开的女孩主动留下帮忙,才接诊了他这个\"血人\"。
她是那么的善良纯真,让他不自觉被吸引。
第二日,发现那个女孩没来,询问医院的护士长才明白。
那个女孩,是华炎国与佛哈的交换生。
听说她已经有男朋友,平时要上课陪男友,只有礼拜才会到这里学习。
他的伤好了以后,曾经偷偷去佛哈大学见她好多次。
看到她过得很幸福,他只能忍着思念与疼痛选择不打扰。
主动放弃后,他加入了山姆国的秘密研究团队,日夜忙着研究,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记忆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