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不用上朝,叶昭宁难得的睡了懒觉,魏永旭昨日商议政事太晚,便在紫宸殿睡下了。
魏清萝来时,叶昭宁还没起身,兰月给她上了杯茶,笑道,“郡君来早了,娘娘还没起身呢,您先喝杯茶坐一会儿,劳您等一会儿,待娘娘起来了,我便立刻禀报。”
魏清萝算了算日子,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休沐。
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了今日是休沐,娘娘休沐时总是起的迟些,无妨无妨,我在此处等着就是。”
兰月又与她笑谈两句,这才退了下去。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里面得叶昭宁才悠悠转醒,兰月服侍着她净面后,便说了这事。
很快,有宫女从内殿出来,“郡君,娘娘请您进去。”
魏清萝将手中跟兰月要来的书放下,起身跟着宫女走了进去,叶昭宁才刚刚坐在铜镜前,西月和兰月正在给她梳妆。
“清萝给娘娘请安。”
叶昭宁指着铜镜旁的椅子笑道,“快起来,坐吧。”
魏清萝在她旁边坐下,只听叶昭宁颇为新奇的看着她,问道,“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昨日不是你父王的寿宴吗,想来你也忙了一日,怎么不多歇一会儿,用了午膳在进宫也来得及。”
这会儿屋内人不少,魏清萝也没说事情,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直到早膳端了上来。
叶昭宁看出她一直心不在焉,便屏退了闲杂人,只留了常嬷嬷和西月蒲月。
“怎么了?有话要跟我说?”
虽是问她,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魏清萝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娘娘,我想跟你说说教坊司的事情。”
叶昭宁并没做声,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魏清萝将昨日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然后才说出来自己的目的,“娘娘,这教坊司的女子着实可怜,我想着若是她们是良籍,是不是那些管事嬷嬷就不敢这般了。”
她说完了,叶昭宁也吃完了早膳,用帕子擦了嘴。
看向她,面色平静的说道,“阿萝,你想的太简单了,而且你这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只靠昨日的事情并不足以改变或者证明什么,你回去吧。”
魏清萝有些着急,她以为皇后会支持她的想法,起码会对那些女子的遭遇抱有同情,但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平静。
急急的唤了声,“娘娘.......”
只是才刚刚开口,叶昭宁似乎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回去吧,莫要只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好到底该如何做,再来与我说话。”
魏清萝还想要说话,但却被再次强硬的打断,“阿萝,我说让你回去。”
魏清萝没敢在开口,行了礼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离开的路上她依旧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会这样。
魏清萝离开后,西月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问道,“娘娘,郡君说的也有道理,教坊司的女子的确很不易,您为何让她离开。”
西月虽然没见过,但光是想也知道,进了教坊司的女子,沦为取乐的玩意儿,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叶昭宁微微蹙眉,有些不悦,“西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莫要多言。”
常嬷嬷见状,忙开口替她解围,“娘娘,西月只是觉得郡君说的有理,同情那些女子罢了,您莫要跟她计较。”
闻言,叶昭宁沉默了一会儿,却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蒲月,问道,“蒲月,你觉得呢?我为何让阿萝回去。”
蒲月被点名,手中的动作一顿,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婢愚笨不知娘娘的深意,但这事是昨日才发生的,郡君今日就跟您说了,想来心中也是没个定数。”
叶昭宁赞赏的看了蒲月一眼,发现她是个可造之材。
“说的虽不全,但也对了一半,阿萝什么都没想好,只觉得那女子可怜,就急吼吼的进宫,凡事谋定而后动,她还是太浮躁了。”
蒲月见她肯定了自己的说法,眼神都亮了一些,“谢娘娘夸赞。”
叶昭宁轻笑一声,有心考验她,又问了几个问题,蒲月都答得不错。
一番考验后,叶昭宁对她愈发满意,暗自后悔这么个人才在她身边许久,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便道,“从今日起你将手中的事情都慢慢移交给西月和莲月,等凤仪宫的事情料理好了,你就与素月若月一样,轮流跟着我去蓬莱殿吧。”
蒲月面上一喜,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娘娘要重用她的意思,当即跪下谢恩,“是,奴婢谢娘娘恩典。”
叶昭笑着让她起来,蒲月没在多言,而是接着默默做完了手中的事情。
用过早膳后,常嬷嬷在一旁说道,“娘娘,蒲月若是跟您去了蓬莱殿,凤仪宫管事的大宫女便少了一个,不如在提拔上来一个如何。”
叶昭宁有些不赞同,“让西月和莲月将她手中事务接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