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冰盖下外星小孩的指尖温度,会议室拍桌时掌心的刺痛。
这些碎片在意识里旋转,凝结成一颗发光的种子。
我听见阿瑟瑞尔的声音,像无数个声部的合唱,震得颅骨发疼:“样本呈现矛盾性:暴力与慈悲共生,毁灭与创造同频。”
“我们不是完美的。”我对着意识海喊,“但我们会为了一句‘值得’,把自己烧成火把。”
寂静。
然后,我看见光。
不是星尘,不是代码,是金色的光,像液态的阳光,从意识海的尽头涌来。
它裹住我,温柔又灼热,把斯隆残留的血色代码烧成灰烬。
我听见阿瑟瑞尔说:“可塑。”
剧痛在这时炸开。
那金色的光涌进我的神经接口,像在往血管里灌熔岩。
我眼前发黑,膝盖一软,却被佐拉的藤蔓托住。
她的银发扫过我汗湿的额头,轻声说:“他在给你钥匙。”
“钥匙……”我呢喃着,意识开始模糊。
那些涌入的知识不是信息,是触感——某颗已经消亡的文明的风,某个从未见过的星系的星轨,还有,一道门的轮廓,在意识深处若隐若现,门缝里漏出的光,像极了地球黎明时的天空。
最后一眼,我看见奥利维亚跪在地上,仰头望着金色的光。
她后颈的青灰褪成了正常的肤色,嘴角沾着血,却在笑。
佐拉的藤蔓裹紧我,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通往下一个纪元的门,开了一条缝。”
黑暗漫上来时,我听见自己说:“里面……有我们的过去,还是未来?”
没人回答。
只有意识深处的门,轻轻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