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升'的文明墓碑。\"她抬起手，一道光流窜进斯隆士兵的枪管，金属瞬间熔成铁水，士兵惨叫着甩脱武器。

    斯隆的脸白了一瞬，随即狂怒地拔出手雷：\"给我炸了这鬼地方！\"

    卢峰拽着我扑向星骸后面。

    手雷爆炸的气浪掀得星骸乱飞，一块烧红的碎片擦过我肩膀，焦味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伊恩趁机反击，子弹打在斯隆脚边，炸起的星尘像黑色雪片。

    混乱中，奥利维亚的身影越来越淡，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它醒了...在数我们的心跳。\"

    虚空突然震颤。

    所有星骸开始逆时针旋转，裂痕里的幽蓝光流汇集成漩涡。

    我听见某种比行星碰撞还沉闷的嗡鸣，从黑暗最深处滚过来，震得耳膜生疼。

    卢峰的全息眼镜突然爆掉，碎片扎进他手背，他却浑然不觉，盯着自己流血的手喃喃：\"这频率...和世界树的根脉共振波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终结之地。\"

    声音像无数人同时说话，却又空洞得没有任何情绪。

    我抬头时，看见黑暗深处浮起一双眼睛——不，是无数双眼睛，每双都像缩小的宇宙，旋转着、凝视着。

    奥利维亚的身影彻底融进光流，她最后的话被风声撕碎：\"不是筛选...是...\"

    斯隆的手雷引爆器在我脚边炸开。

    我踉跄着扶住星骸，后颈又开始发烫。

    这次的热流里混着画面：无数藤蔓缠碎恒星，幽蓝根须穿透行星大气层，而在所有毁灭的尽头，那双眼睛正缓缓睁开。

    \"这不是筛选。\"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压过渐强的嗡鸣，\"这是战争的前奏。\"

    黑暗深处的眼睛突然收缩成一点幽蓝。

    卢峰抓住我胳膊的手在抖，伊恩的枪掉在地上，斯隆的人开始后退——但那嗡鸣还在加剧，像某种沉睡了亿万年的东西，终于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