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键的同时,密闭舱的机械锁突然“咔嗒”一声。
威廉的声音又响起来:“现在相信我了?”
舱门开始缓缓合拢,特勤队的脚步声在门外炸开。
我蜷缩在舱角,看着终端机重新亮起,老照片里母亲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通讯器屏幕亮起绿光——定位信号已发送。
“卢峰,收到了吗?”我对着空气低语。
几乎是瞬间,通讯器震了两下,弹出一行字:【坐标已锁定。
但联盟情报中心标记你为“潜在叛逃者”,杰克正在调阅你的行动记录。】
舱门完全闭合的刹那,我听见特勤队用重锤砸门的闷响。
终端机突然弹出新的全息投影,是卢峰的脸,他的额角渗着血,身后是情报中心的红色警报灯:“林哥,我带着坐标来了,但杰克——”
话音被电流切断。
我盯着后颈发烫的银线,突然明白威廉说的“选择”是什么:要么用这具被世界树标记的身体拯救人类,要么看着卢峰为我涉险,看着佐藤在通风管里窒息,看着斯隆的人把世界树的秘密永远封进实验室。
金属门传来第一声裂痕。
我摸向后颈的银线,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全息投影里的月球漩涡突然坍缩成一个黑点——那是反向信号启动的迹象。
“威廉,”我对着空气扯出个冷笑,“希望你没骗我。”
银线刺入神经的剧痛涌来时,我听见通讯器最后一次震动,是卢峰的语音:“林哥,我在情报中心门口,杰克拿着枪,他说......”
后面的话被枪声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