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顿住。
“他们知道杰克会死。”他向前走了一步,雨水在他脚边溅起小水花,“知道芯片会到我们手里。那为什么还要把日志留在里面?”
运输机的轰鸣声突然从窗外传来,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我望着他身后跳动的绿色数据,突然想起杰克咽气前沾着血沫的脸——他说“它要的不是恒星……是……”
“或许……”我摸了摸舌下已经冷却的芯片,“它要的是我们。”
卢峰的瞳孔猛地收缩。
通讯器里传来机长的催促:“林博士,运输机准备完毕。”
我拍了拍他肩膀,能感觉到他肌肉紧绷得像根钢索。
“一起去。”我说着走向出口,雨水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舱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我看见卢峰抓起桌上的战术目镜,跟着跑了过来。
他的影子被舱门的灯光拉得很长,像根延伸向冰原的线——那里有废弃的基地,有未知的设施,还有……
世界树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