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我瞥见通风口滤网闪烁的荧光十字架——正是三小时前佐藤脖颈后暴长的菌丝形状。
卢峰突然将液氮罐砸向量子沙盘,爆开的冷雾中,全息投影里的世界树气根突然显露出斯隆博士的dNA螺旋结构。
“启动二级防御协议。”我扯断烧熔的陨石吊坠按在控制台,那些文明图腾的碎片突然拼成反向克莱因瓶的锁孔形状,“卢峰带人去重启拜占庭声波阵列,娜塔莎......”
她突然将染血的军刀钉在阿兹特克黄金面具上,刀身震颤的频率恰好吻合母亲临终前的心跳间隔:“我要亲眼看着你启动基因记忆。”
当我们冲出b3实验室时,走廊的应急灯已全部切换成玛雅数字。
某个黑影在转角处拖出粘稠的荧光尾迹,那东西爬过的地方,混凝土墙面正在生长出世界树特有的细胞壁纹理。
佐藤的密钥溶解液在身后形成反向螺旋,那些荧光液体突然如活物般涌向通风管道。
“不是斯隆。”娜塔莎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她瞳孔里的数据漩涡正在解析墙面的生物电残留,“这些基因标记......是上周在耶路撒冷失踪的志愿者!”
量子沙盘爆燃的焦臭味再次涌上喉头,我攥紧掌心的陨石碎片。
母亲的心电图在视网膜上裂变成十七道楔形文字,而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的,分明是二十年前火星探测器失联时传来的摩尔斯电码——
三短三长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