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0,赵博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充能完成!等离子屏障随时可以启动!
我看了一眼腕表,22:52。
风突然变大了,带着铁锈味钻进鼻腔——那是铁丝网被雨水腐蚀的味道,和三年前日内瓦雨夜一模一样。
各小组汇报状态。我的声音在对讲机里颤抖着。
一组就位,外围无异常。安娜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监控系统正常,生物电信号稳定。卢峰的终端键盘声从背景传来。
主控室正常,怀表显示22:53。张工的咳嗽声和秒针走动声混在一起。
22:58,探照灯突然闪了闪。
我抬头一看,光束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啪”地灭了。
黑暗来得太突然,我眼前一片金星。
对讲机里传来乱码,赵博士的喊声很刺耳:电力系统被黑了!备用电源……备用电源启动失败!
风里的铁锈味突然变浓了,浓得像血。
我摸到腰间的应急手电筒,光束划破黑暗时,看见反物质炮的炮管上爬满了暗绿色的黏液——和三天前西南角围墙上的一模一样。
它们在发光,泛着诡异的紫色。
黑暗中,备用电源的启动声从远处传来,带着电流的嗡鸣,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