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场按原计划准备。”我打断他的犹豫,“母树不会等我们,敌人也不会。”
凌晨两点,我在指挥室核对安保部署表时,手机在静音模式下震得发麻。
屏幕亮起,是一串未接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漠河实验场”。
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停在23:57,备注是测试场负责人老周——他向来早睡,这个时间打电话...
我回拨过去,听筒里只有刺啦的电流声。
正准备让卢峰调测试场监控,指挥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光斑在电子地图上疯狂闪烁——漠河实验场的通讯基站信号消失了。
“林教授!”小张冲进指挥室,额角挂着汗,“测试场的卫星图像...显示有不明热源聚集,数量...大概三十个。”
我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它们正以扇形向实验场核心区移动。
后颈的遥控器震动得更剧烈了,像在回应某种来自深空的呼唤。
“联系最近的驻军。”我抓起战术背心,“通知赵博士暂停原型机组装,所有数据备份到移动量子存储器。”
卢峰已经调出实验场的三维模型:“实验场地下有防核掩体,老周应该带着团队撤进去了。但...”他的手指停在模型的动力舱位置,“如果敌人目标是破坏聚变反应堆...”
警报声撕裂了深夜的寂静。
我摸了摸背心内层的遥控器,它的震动频率和母树觉醒倒计时的数字重叠在一起——62小时整。
窗外,北京的夜空泛着不真实的紫,像被某种巨物的影子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