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气息略显紊乱:“师兄若执意离去,整个玉仙界都会与你为敌。以一人之力对抗万千仙众,就算你修为通天,又能撑到几时?”
“那又如何?”王陆眼神坚定,“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玉仙子望着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她想起初见时,王陆不过是个误入玉仙界的凡人,却凭借着惊人的悟性和毅力,短短百年便登临绝顶。这些年,她看着他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震慑八荒的绝世强者,情愫也在不知不觉间生根发芽。
玉仙子咬了咬下唇,突然上前一步,拉住王陆的衣袖:“师兄,若你一定要走,带上我。我愿陪你一同面对这世间艰险。”王陆微微一怔,看着玉仙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容。可他深知前路未知,危险重重,不想让玉仙子涉险。“师妹,你留在玉仙界,会有更好的发展。”王陆轻声劝道。
玉仙子却倔强地摇头:“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没有你,这玉仙界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座牢笼。”王陆还欲再劝,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一只巨大的妖兽冲破云层,朝着他们扑来。王陆瞬间挡在玉仙子身前,周身灵力涌动,准备迎战。
那妖兽来势汹汹,王陆与它激烈交锋,一时间难分胜负。玉仙子也不甘示弱,施展仙法助王陆一臂之力。在两人的配合下,终于击退了妖兽。经此一战,王陆看着身旁满脸疲惫却依旧坚定的玉仙子,心中有了决定。“好,那就一起走。”王陆说道。随后,两人振翅飞向那未知的远方。
“师兄可还记得,当初是谁带你入门?是谁在你渡劫时为你护法?是谁……”玉仙子的声音哽咽,“这些年,难道在师兄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王陆心中一痛,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初入玉仙界时,他被众人视为异类,唯有玉仙子愿意传授他仙法;每次渡劫,她都会守在一旁,不惜损耗自身修为为他稳固道基;甚至在他与其他宗门产生冲突时,也是她在背后默默周旋……
“我自然记得。”王陆轻叹一声,“只是正因为记得,我才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玉仙界的腐朽,不是我一人之力可以改变。与其在这里浪费光阴,不如去寻找真正的大道。”
玉仙子咬了咬唇,眼中泪光闪烁:“那我与师兄同去!”
“不可!”王陆断然拒绝,“你乃玉虚宫嫡传弟子,肩负着守护玉仙界的重任。若随我离去,整个玉虚宫都会因你蒙羞。”
玉仙子眼中满是决绝,“我心意已决,这玉虚宫嫡传弟子之位,我不要了!守护玉仙界的责任,我也不再背负。”王陆眉头紧皱,还想再劝,却见玉仙子突然抽出腰间佩剑,狠狠朝着自己的经脉斩去。王陆大惊失色,连忙施展仙法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玉仙子经脉受损,修为瞬间跌落。
她苍白着脸,却依旧倔强地看着王陆,“如今我已无法再担守护之责,师兄莫要再赶我。”王陆心中五味杂陈,看着眼前为了追随自己不惜自毁修为的玉仙子,终究还是心软了。他轻叹一声,将玉仙子扶起,“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便随我一同去吧。”言罢,王陆振起羽翼,将玉仙子护在身后,朝着云海深处飞去。玉仙界的九轮银月渐渐消失在他们身后,而他们的未知之旅,就此拉开帷幕。
“我不在乎!”玉仙子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什么宗门责任,什么天道气运,在我眼中都不及师兄一人!”
王陆浑身一震,望着玉仙子眼中炽热的深情,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但很快,他便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将她的手轻轻推开:“师妹,莫要任性。你我道途不同,强求不得。”
玉仙子踉跄后退几步,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原来在师兄心中,我终究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王陆心中一阵刺痛,却还是硬起心肠道:“你好好留在玉仙界,莫要再提此事。”说罢,他转身欲走。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一道巨大的黑影如闪电般袭来,竟是一只上古凶兽——混沌魔猿。
这魔猿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所过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王陆瞬间反应过来,抽出佩剑,迎了上去。玉仙子见此,也顾不上伤心,连忙施展仙法,协助王陆。战斗异常激烈,魔猿力大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王陆和玉仙子虽奋力抵抗,但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就在魔猿再次发动攻击,王陆躲闪不及之时,玉仙子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替他挡下了这一击。王陆心中大骇,看着受伤的玉仙子,所有的坚持瞬间崩塌。
他紧紧抱住玉仙子,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