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并没有玻璃柜台之类的东西,更像是会所,装潢古雅,环境宜人。
这时,门帘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人,身量不高,穿着灰色长衫,头上没戴帽子,短头发。
显然这位也是顾客,并且应该还是熟客,身后跟着荣宝斋在外面了高的伙计,一口一个“周先生”叫着。
而韩老实正背着手看墙上的一幅字,不经意间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了刚进门的这个顾客。
当场就有些眼睛发直。
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然后突然大声说道:
“阿张,好久不见呐!”
来人懵了一下,仔细打量韩老实两眼,确信并不认识此人。
但是他儿时的乳名确实是“阿张”,而自从东渡留学归国,特别是进京入仕之后,乳名就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记忆。
所以,能叫出这个乳名的人,想来应该是家乡故人了。
于是礼貌的颔首说道:“恕我眼拙,您是?”
“阿张,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闰土啊——看瓜田,在月亮地里手持钢叉刺猹的那个中国好少年,”说着又在头上和脖子位置比量了一下:
“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可惜,终归没机会带你在雪天捕鸟,在海边捡贝壳——想起来没?”
见来人的脸上全都是恍惚与回忆,韩老实忍住笑,又一本正经的扯犊子的说道: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阔了,竟识不得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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