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意想不到的答案在耳边炸开,昴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她原本只是想获取情报,却得到了足以让心脏停跳的讯息。
艾姬多娜……知道【死亡回归】?!
被人知晓了最渴望被理解的秘密,但此刻涌上心头的不是解脱感,而是刺骨的寒意。
"呼……呼……"
寄宿在昴体内的【死亡回归】权能——这份能力的背后,始终盘踞着恐怖的制约。每当她试图向他人透露真相时,那股力量就会以最残忍的方式阻挠。
王都的那次……记忆刺入脑海。当时的她鼓足勇气,甚至做好了真正死亡的觉悟,向卡莱尔坦白了一切。然而—— 毒牙没有降临在她身上。
而是刺向了倾听者。
卡莱尔被捏碎心脏的样子……就死在我面前……
指间再次感受到那份逐渐消逝的体温,怀中的躯体一点点变得冰冷僵硬。那时的绝望与崩溃,至今仍如附骨之疽般啃噬着她的灵魂。
当时的失落感与恸哭,昴无法忘怀,那么想死、那么想消失的念头,昴很少有过。
如果又要品尝那种失落感的话,真的难以承受,毫不夸张的说,那时候昴已经差不多疯了。
心中没有传来被威胁的感觉,昴死死盯着面前的说出禁忌词语的艾姬多娜的胸口,就在那里,嫉妒魔女会将知情者的心脏捏的粉碎。
但是,眼前的是艾姬多娜,老实说,自己和她的关系只能说一般,昴自认为两人算不上朋友,就算她的心脏被捏的粉碎,昴并不会绝望,要让昴再一次品尝那种感觉,只能是卡莱尔和蕾姆因为自己而死。
试图对重要之人坦白【死亡回归】时,禁忌话语捏碎了重要之人的心脏。
既然如此,昴的【死亡回归】被从其他方向看穿的存在坦白的话,结果会是如何呢?
看着昴一直看着自己的胸口,艾姬多娜知道对方在担心自己,但是恶劣的性格让她这样开口了。
“这样很没有礼貌哦,我对胸部的大小没什么自信,可没有办法像你这种,从小就被喂的很好,如何品尝到肩膀因为沉重而酸痛的肉体缺陷吧……就好奇心而论,只有这一点很遗憾呢。”
面对艾姬多娜女流氓一样的发言,若是平常,昴一定会面红耳赤的反驳,顺便一提,昴的规格是E,只比蕾姆差一点点。
“不…不是因为这个!你…我…你怎么会……”昴用手掌抵住嘴巴,拼命扼杀快要发抖的声音。
就在这瞬间,艾姬多娜手中那本【全知全能】突然泛起微光,书页间溢出细小的红色波纹,如同水面的涟漪般在空气中扩散。
"你是在担心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吧?"
魔女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发光的书页。"放心好了,关于这个问题毕竟是我主动提起的,自然会和她好好协商。"
"...可以保证吗?"
昴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艾姬多娜轻笑出声。 "可真是小心谨慎啊~" 她优雅地交叠双腿,裙摆如夜色般铺展。
"放心好了,我已经邀请'她'了。"
指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 "在你离开之后..." 艾姬多娜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我会承受【嫉妒】全部的怒火。"
停顿片刻,又满不在乎地补充。"当然,我已经死了...那家伙拿我没办法的。"
这个答案让昴先是屏住呼吸,随后陷入长久的沉默。最终,她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般瘫在椅子上,肩膀无力地垂下,吐出一口积压已久的长气。
"是这样子的吗...是吗...是这样子的啊...!"
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炸开。
太好了...知道【死亡回归】的...不是一个人的特性...这是昴第二次遇到知晓她秘密的存在。
那个人...
记忆中浮现出那个自称小说家的男人。在昴看来,他能无视【嫉妒】的制约,原因简单到近乎粗暴—— 他太强了。
强到连魔女都只能退避三舍。 强到能像造物主般修复魔女对世界造成的创伤。
所以...艾姬多娜敢说出"承受怒火"这种话...意味着她是不是也...
这个念头让呼吸都为之一滞。
“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啊。"
艾姬多娜突然出声,像是直接看穿了昴内心那个荒谬的猜测。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长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如果我真能掌握那种程度的力量..."
魔女的手指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