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再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了?
虚幻的老者望着少年眼里那点不肯熄灭的光,终是无奈地别过脸,又一声叹息漫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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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家后山的风卷着草木气息掠过,红衣女子静立崖边,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脸上那层惯常的戏谑笑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冰封般的漠然。
她不过是在为生存挣扎。
挑动魂天帝他们厮杀也好,吞噬那些人的斗气也罢,指尖沾染的腥气早已被岁月磨成麻木,她从不觉得有错。
她承接了数百年的源气滋养,本体早已虚耗只剩空壳,更别提体内那多股暴戾的斗帝之力,像群饿狼般日夜啃噬着神魂,带来深入骨髓的本源性剧痛。
与多人交合,吞噬丹药,所有被世人不齿的行径,不过是用一种疼痛压制另一种疼痛,能让她在自我毁灭的终局前,多苟延残喘片刻。
她要活下去,要带着完整的灵智活下去——这有什么错?
人类总爱用“水性杨花”这类字眼评判她,可那些裹着道德枷锁的标签,与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她何干?
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遇上萧炎?
不就是个小屁孩么?
她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句,舌尖却尝到一丝说不清的涩味。
方才萧炎眼底那抹黯淡的失望,像枚淬了温意的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最迟钝的地方,竟泛起细密的疼。
突然——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林间传来,带着少年人跋涉后的微喘,惊飞了枝头几只休憩的雀鸟。
萧炎拨开最后一片挡路的枝桠,额角沁着薄汗,发梢还沾着草叶,看见崖边的红衣身影时,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小心翼翼的试探取代,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找了她一个下午。
他像往常无数次那样,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带着点讨好的温和:“小蛮,我们回家。”
那只手不算宽厚,甚至能看见少年人尚未完全长开的骨节,掌心的薄茧蹭得人发痒,却让人不敢触碰。
她盯着那只手,忽然想起他为猫形态的自己梳理毛发时,指尖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轻缓,连最柔软的绒毛都被照顾得妥帖,生怕弄疼了她。
心口那片冰封的湖面,又被这声“回家”撞得晃了晃,裂开细纹的地方渗出点微热的水。
但是……
她猛地别过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脖颈都泛起冷硬的线条,声音冷得像崖边经冬的石头:“你该听那个死老头子的话,离我远一点。”
萧炎抿了抿唇,喉结轻轻滚动,他不怀疑她已知晓老师的话——那些关于“危险”与“远离”的告诫。但他依旧往前挪了一步,掌心始终朝上:“小蛮,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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