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画了幅新画。”秦风的肩肌瞬间绷得像石头。“蓝色的消防车,冲进了一座全是糖果做的屋子,”她指尖的力道未减,精准地揉按着最痛的那一点,“老师夸他想象力丰富,还说要送去参加什么‘童真创意’展。”
秦风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糖果屋!红旗路那间毒文具店的意象,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入脑海!他猛地转身,动作之大撞翻了搁在洗手台上的药碗。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在狭小空间里炸开!绿色的药油溅得到处都是,浓烈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林妙雪却异常平静,俯身去拾捡那些锋利的碎片。“画…被教育局巡视组的人收走了,”她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情绪,“说要当‘优秀作品’参展。”碎玻璃在她指尖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秦风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围裙口袋——那里露出一个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角!是举报信的副本?还是教育局那份冠冕堂皇的参展通知?质问几乎冲口而出,她却已拧干一条滚烫的毛巾,不由分说地敷在他僵硬的肩头:“粥,真要凉透了。”
餐桌旁,秦风机械地吞咽着碗里的粥。米香、皮蛋的醇厚、瘦肉的咸鲜,此刻在嘴里却味同嚼蜡。林妙雪忽然推过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碟,里面是胭脂色的腌萝卜片,切得薄如蝉翼。“尝尝这个,张大娘新渍的,今早特意送来的。”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秦风夹起一片,放入口中。“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酸辣锐利的滋味如同电流,瞬间窜上天灵盖,激得他混沌的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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