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天心中同样焦急,却也清楚时空干预的后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记住他的背影、走路的姿态,还有护工服上的一个细小补丁——那是后续追查的关键线索。“先记下罗汉松的样子和逃跑方向,回2025年再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查明真相,而不是盲目干预!”
林月瞳含泪点头,死死咬住嘴唇,将那个男人的侧脸和背影深深印在脑海里。她第一次知道,父亲多年的沉默里,藏着这样沉重的痛苦,而自己的出生,竟然伴随着哥哥被偷走的悲剧。
走廊里,林福贵整理完手续,转身回到婴儿车旁,准备看看孩子。当他掀开纱布,看到左边的襁褓空了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孩子呢?我的儿子呢?”他疯了似的抓住刚回来的护士,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刚才还在这里的,我的儿子怎么不见了?”
护士也慌了,连忙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林福贵冲出病房,在医院里疯狂地奔跑、呼喊,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男婴的踪迹。医院报警后,警员迅速赶到,调取了监控,却发现那个男人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死角,显然对医院的环境了如指掌。
夜幕降临,医院的VIp病房里一片死寂。林福贵坐在床边,看着襁褓中熟睡的林月瞳,脸上满是疲惫和痛苦,眼眶通红。他的妻子刚经历生产,身体虚弱,还不知道儿子被偷的消息,只是疑惑地问:“孩子呢?怎么只看到女儿?”
林福贵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握住妻子的手,声音沙哑:“别告诉月瞳她有哥哥,我怕她以后活在找哥哥的痛苦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就当,就当只有她一个孩子。”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银色名字牌放了进去。名字牌上刻着“林日斌”三个字,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文武双全”——这是他早就为儿子起好的名字。而之前护士口中的“林日赋”,只是他在慌乱中随口报的名字,怕后续被追查,给女儿留下隐患。
做完这一切,林福贵将抽屉锁好,转身回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女儿的睡颜,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失去儿子的痛苦,有对女儿的愧疚,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顶楼的叶云天和林月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林月瞳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从未提过哥哥,那份沉默的背后,是无法言说的痛与愧疚。
“该走了。”叶云天轻轻叹了口气,扶着情绪崩溃的林月瞳,转身走向悬浮车。这里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再停留下去,只会引发更多的情感波动,甚至可能不小心暴露自己。
“云月号”再次启动,缓缓升入空中,朝着时空隧道的方向飞去。林月瞳回头望着医院的方向,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默默念着:“哥哥,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时空隧道的光带再次包裹住飞车,这一次没有剧烈的颠簸,只有平稳的穿梭。当“云月号”降落在2025年月球省林氏集团附近的隐蔽空地时,夜色正浓。
两人没有休息,立刻展开行动。叶云天利用自己在2025年的技术权限,潜入了林氏集团的档案室,找到了2000年医院事件的尘封记录。档案袋里装着警方当年的调查报告、现场照片和证人证言,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案发后,警方通过调查,确认作案人是林福贵的远房同乡罗汉松,此人因赌博欠债,被不明势力收买,作案后逃到水球区,改名换姓,从此杳无音信,而男婴林日斌,下落不明。
林月瞳翻出父亲办公室的旧抽屉,用叶云天提供的工具打开了那把尘封多年的锁。抽屉里,那枚“林日斌”的名字牌静静地躺在角落,背面“2000.10.19,吾儿”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依旧能感受到父亲当年的深情。林月瞳拿起名字牌,紧紧攥在手心,泪水再次落下,滴在冰冷的金属上。
“我们一定能找到他。”叶云天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通过2025年的身份追踪系统,叶云天很快查到了线索。罗汉松逃到水球区后,改名为“罗三”,在郊区开了一家废品收购站,身边跟着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人,对外宣称是自己的侄子,名叫“罗汉果”。
两人立刻驱车赶往水球区郊区。废品收购站位于一片破旧的工厂区,周围环境脏乱,堆满了各种废弃的金属和垃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异味。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吃力地搬运着沉重的废品,身形消瘦,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上布满了老茧和深浅不一的伤痕。
当年轻人抬起头擦汗时,叶云天和林月瞳同时愣住了。那张脸,眉眼间与林福贵极为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和林月瞳如出一辙,明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他的出生日期,根据身份系统显示,正好是2000年10月19日——与林日斌的出生日期完全吻合。
“是他,一定是他!”林月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