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好像又消失了,变小了,变成了小时候那个会在皇宫的小路上牵着他手慢慢走的小弟弟,让卡尔文有些看不真切。
虫族的寿命太长了,长到连青春都没结束就足够让一只虫面目全非,长到他们几个还算年轻的虫,回忆起童年都没有回忆一个梦清楚。
对卡尔文来说也算不上有多痛苦,只是他偶尔还是会感到痛恨,痛恨自己的弟弟是个蠢货,也痛恨把自己弟弟变成蠢货的虫。
“嗯。”卡尔文最后还是应了这一声,眼神有些悠远,想起来前几天塔伦提起什么来生什么转世。也难怪会想起这个,他们这辈子谈不上什么和解,就这个吊样了,下辈子注意吧。
楚陵光在门口等着他,嘴里还叼着根糖,看见他出来就把糖咬碎了,“说完了?回家?”
“回家吧。”
楚陵光嚼着糖,“我本来也打算等哪天我弟弟入狱前去看看的,可惜了。”
卡尔文突然又不怎么惆怅了,觉得挺无语,“弟弟都是这么危险的物种吗。”
“也没有吧,楼双信和中将那两口子家里头都兄友弟恭的。咱俩就是纯粹的命太烂。”
卡尔文:“......”也对。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