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
洪晚意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按:“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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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上,轻得像羽毛,却精准地击中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顾燕南闭上眼,任由理智被身体的本能吞噬,指尖抚过她光滑的脊背,动作里带着破罐破摔的狠劲。
床单被揉得皱成一团,空气里白茶香与烟草味纠缠着,像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洪晚意始终没怎么出声,只有在他动作重了时,才从齿间漏出一声极轻的喘息,随即又咬住嘴唇,把所有情绪都藏进眼底。
顾燕南在某个瞬间停了下来,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忽然觉得这场交易荒唐得可笑。
他想要的是顾家的体面,她想要的是权力与地位,可此刻交叠的身体里,分明藏着谁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怎么不动了?”
洪晚意睁开眼,睫毛上沾着点水汽:“怕了?”
顾燕南没回答,只是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动作忽然变得很轻。
“晚意……”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罕见的脆弱:“我们这样…… 算什么?”
她的身体僵了僵,随即轻笑出声,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脊背:“算各取所需。”
可回应她的,是顾燕南更紧的拥抱,仿佛要把两人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分不清谁是谁的交易品。
窗外的钟摆敲了十一下,主卧方向始终没有动静,元辰大概是睡着了,又或许…… 还在等他。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得顾燕南心脏生疼,却只能将脸埋在洪晚意的颈窝,任由黑暗将所有挣扎都吞没。
“元辰今天早上在你上班之后,吃过早餐就走了。”
顾燕南的动作骤然停住,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在血管里。
他撑起身体,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惊惶:“走了?去哪了?”
洪晚意抬手拢了拢散在肩头的发丝,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去C市拍戏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只是正常工作,不用紧张。”
顾燕南猛地翻身下床,胡乱抓过衬衫往身上套,纽扣扣错了两颗也浑然不觉。
“你去哪?”
洪晚意坐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月光在她裸露的脊背上流淌:“现在去找他?”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这句话钉在原地。
是啊,他现在去找元辰,算什么?
以什么身份?
是那个刚和未婚妻温存过的顾家继承人,还是那个把他藏在暗处的自私鬼?
“他走了也好。”
洪晚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们好方便要个孩子。”
顾燕南转过身,看见她靠在床头,指尖夹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从没见过洪晚意抽烟,此刻却觉得这姿态该死的顺眼,像株在暗夜里骤然绽放的毒花。
“你早就知道他要走?” 他的声音发紧,带着被算计的愠怒。
洪晚意吐出个烟圈,烟雾模糊了她的眉眼:“我让张妈多煮了两个茶叶蛋,他爱吃甜口的。”
这话答非所问,却像把钝刀,慢慢割着顾燕南的神经。
他忽然明白,洪晚意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昨晚在主卧待了多久,知道元辰藏在衣柜里偷偷哭了半宿,甚至知道他今晚会来她的房间。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更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顾燕南。”
洪晚意掐灭烟头,目光清明地望着他:“他还会回来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替他把扣错的纽扣系好,指尖带着烟草的微苦:“不用这么着急。”
顾燕南的喉结滚了滚,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
他仿佛能看见元辰拖着行李箱站在路口的样子,单薄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像只被遗弃的幼猫。
可掌心触到的门把,凉得像块冰,冻得他指尖发麻。
“他……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听见自己问,声音里的颤抖藏都藏不住。
洪晚意笑了,抬手抚过他的眉骨:“傻气。”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烟味的吻:“戏拍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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