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下午突然有点头晕,睡到现在才醒,耽误了时间,我们改天再约,你不会生奶奶的气吧?”
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奶奶,您没事吧?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严不严重?医生给您看过了吗?”
蓝羽的声音里满是关切和担忧,之前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在听到裴老太太不舒服的时候,早已烟消云散。
裴老太太慈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奶奶啊,现在没事了,已经让家庭医生看过了,就是高血压犯了,吃了药现在好多了。”
“奶奶,您是不是又没遵医嘱按时吃药啊?放心,我不会生您的气的,至于吃饭嘛,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一定要先等您的身体健健康康,适宜出门的时候再说。”
蓝羽对于裴老太太总是偷偷地不吃药这件事也是感到十分的无奈。
裴老太太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不少:“哎呀,人老了,记性不好,有时候就忘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按时吃药。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奶奶没白疼你。”
蓝羽知道,老太太哪是忘了吃药,她啊,是吃了好多年的药,怕苦,都有心理阴影了。
挂了电话,蓝羽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
她立刻推开车门,刚下车,胃里的恶心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捂着嘴,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却依旧难受得厉害。
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身,脸色苍白地靠在车门上。
抬眸时,看到了不远处的裴砚琛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蓝羽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收回目光,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准备上车。
裴砚琛走近几步,声音低沉:“不舒服?”
蓝羽没说话,也没看他,手刚搭上车门把手,耳畔便传来刘月娇媚动人的声音:“砚琛。”
裴砚琛当即走向刘月:“月月。”
蓝羽没再关注身后动静,驾着车径直离去。
她还没吃饭,找了家她和萧念常去的餐厅,一边等餐,一边给萧念打去了电话。
“念念,老地方见。”
萧念应下:“好,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萧念风风火火地赶到,一屁股坐在正优雅吃着意面的蓝羽对面。
“宝贝,今天喊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
闻言,蓝羽从包里拿出那件鸽血红翎管玉放到了萧念的面前。
“喏,你的家传宝物。”
萧念看着这个爷爷想念了好多年的翎管玉,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伸手,指尖颤抖着抚上那温润的玉身,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小羽……这是正品还是……”
她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蓝羽笑了,笑得特别明媚,能帮到好友,她的内心也是十分激动的。
“是正品,打开看看,里面可有名单?”
萧念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翎管玉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终于找到机关,轻轻一按,翎管玉的一端缓缓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她屏住呼吸,展开纸条,泛黄的纸张带着岁月的痕迹,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是毛笔书写。
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名字和信息,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和标记,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念的眼睛越睁越大,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蓝羽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萧念抬起头,眼中闪着光芒:“小羽,谢谢你帮我完成了爷爷的心愿,真的太谢谢你了。”
蓝羽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能帮到你就好。”
“对了,念念,你……”
蓝羽像是突然想到了似的,但又好像问不出口的样子。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我们姐妹之间,不必吞吞吐吐的。”
萧念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着急。
“你和段邵阳怎么样了?”
萧念端起桌上的柠檬水,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嘴唇,才缓缓开口:“我和他啊,就只是玩玩罢了,大家各取所需,谁也没当真。”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眼神却下意识地飘向窗外,有些走神。
蓝羽看着她故作洒脱的模样,心里清楚她并非表面这般云淡风轻,只是没有戳破。
她伸手握住萧念的手,柔声道:“念念,要是觉得委屈,别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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