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仿佛只是听到了件无关紧要的社交趣闻。
阿岩面具下的目光终于与她相撞,那双眼漆黑深邃,像藏着不见底的寒潭。
蓝羽指尖摩挲着杯壁,尾音拖着三分漫不经心:"原来Lena 小姐与 Rocky的未婚夫妻啊!"
Lena 眼波流转,媚态横生:"是啊,我们订婚五年了,这次我特意来华国,就是准备跟 Rocky完婚的。"
“哦,原来如此。” 蓝羽指尖摩挲着杯壁,尾音拖得极缓,故作淡然的神色里似藏着三分苦涩。
裴砚琛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刘月挽着他的手臂,眼波在蓝羽身上流连不去:“薄总既然来了,不如玩两把?顶楼露台刚开了牌局。”
金景宸吹了声口哨,胳膊肘撞了撞王翊坤:“我赌薄总今晚手气爆棚。”
王翊坤扯了扯领带,目光在蓝羽和 Lena 之间转了个来回,忽然低笑出声:“我倒觉得,今晚有更有趣的好戏要上演。”
蓝羽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脸上却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举杯向众人示意:“既然各位盛情,薄某自然奉陪到底。”
人群簇拥着往露台移动。
露台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季晨阳化身傅渊,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他穿着深炭灰手工西装,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人群,带着种疏离的审视感。
被他半揽在怀里的阮眠柚穿着鹅黄色吊带裙,裙摆蓬松得像朵花苞,指尖勾着他的领带晃了晃:“傅先生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吵闹场合吗?”
声音甜得发腻,眼尾却偷偷扫视着全场。
她在找蓝羽的身影,可惜今晚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季晨阳低头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擦过她唇角的口红印:“听说浅苏国际的薄总也在,总得过来打个招呼。”
刘月立刻松开裴砚琛的胳膊,端着香槟迎上去:“傅总可是稀客,上次在巴黎时装周见您,还是几个月前呢。”
季晨阳淡淡颔首,视线却越过她肩头,直直撞上蓝羽的目光。
阮眠柚忽然捂着嘴笑起来:“这位就是薄总吧?傅先生在家总提起您,说您在东欧的手段真是……”
她故意拖长尾音,手指暧昧地划过季晨阳的西装纽扣:“…… 令人佩服。”
蓝羽握着空酒杯的手轻轻一顿,指尖在杯沿上敲出轻响。
他痊愈了?
裴砚琛适时举杯:“傅总刚回国?”
“刚落地。”
季晨阳替阮眠柚挡开挤过来的侍者,淡淡回应着。
露台的红木牌桌旁很快围满了人。
水晶吊灯的光芒落在翡翠麻将牌上,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蓝羽落座,指尖在冰凉的牌面轻轻一叩,骨节分明的手捏起骰子掷出,两颗象牙色骰子在碗里转得飞快,最终稳稳停在 “六” 和 “三” 的点数上。
“薄总坐庄?” 裴砚琛挑眉,推倒面前的牌墙。
蓝羽没说话,指尖翻飞间已将十三张牌码齐。
第一圈摸牌,她指尖刚触到那张 “九条”,指腹便敏锐地察觉到牌面细微的凹凸 —— 是张被人做过记号的牌。
眼角余光瞥见金景宸嘴角一闪而过的得意,她不动声色地将 “九条” 按在牌墙边缘。
“碰。” 蓝羽轻叩桌面,将两张 “五万” 推倒,顺手摸起牌墙末端的牌。
牌面刚掀起来,周围便响起低低的抽气声 —— 竟是张 “红中”。
她眼皮都没抬,指尖一旋,那张 “红中” 已混入手牌,反手打出张 “西风”。
季晨阳架着腿坐在对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始终锁在她手上。
“杠。” 江予宁把四张 “发财” 拍在桌上,挑衅地看向蓝羽:“薄总这牌运,怕是要陪我们到天亮了。”
蓝羽抬眼时恰好摸到张 “白板”,她指尖在牌面摩挲片刻,忽然轻笑出声:“未必。”
话音未落,手腕轻扬,那张 “白板” 精准地落在牌桌中央,与之前打出的 “西风”“九条” 形成微妙的呼应。
第三圈刚过,蓝羽突然推倒手牌:“清一色,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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